子,悄悄地凑到单冀臣嘴边,在确认单冀臣未有醒来的迹象才接着说道:“你可有想过我?”
二人的呼吸缠/绵的绕在一起,纪遥之眸子里爱慕之色不减,盯着单冀臣像似要把单冀臣的模样刻在心里。
“你怎的能忘了我。”纪遥之小心的把单冀臣垂到一旁的秀发卷到手指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一声说道:“我曾想过要带着你逃。”
单冀臣依旧睡着。
纪遥之手指顺着单冀臣的鼻尖往下,慢慢摸到单冀臣的嘴唇,停顿两下才不舍得拿开。“你什么时候能记起我?”
纪遥之抬头往前,对准单冀臣苍白干瘪的嘴唇慢慢吻了下去。
片刻后才抬起头。
将丝被给单冀臣盖好,纪遥之放轻脚步走出屋外,一阵风吹过,旧院里的落叶不少,在地上打了几转飘到了别处。
慢慢渡着步子,纪遥之走到厨房。狗儿抱着药碗靠在墙上睡着了。
果真是……
纪遥之笑了两声,却未把人叫醒,只是蹲下身子拿着扇子对着火苗扇了扇。
一股烟气顿时呛到鼻子,纪遥之从未做过此活儿,捂着嘴跑出厨房才猛地大咳起来。
直到咳的眼眶微红才感觉好受一点,双手扶住石桌,纪遥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想要流出。
知道单冀臣接旨之后,他好些时日都未缓过来,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去向纪雍讨个王爷身份,带着单冀臣去他乡,过二人的日子。
可是都不曾如愿,他还是要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饱受煎熬,体会着离别之痛,又要处处提防,怕惹祸上身。
到头来他只不过是想和单冀臣在一起罢了。
可为何会这么难?纪遥之将眼泪忍了回去,想到不久前与单冀禾说的,才找回了些勇气。
不管单冀臣还记不记得他,都是他的单冀臣,这次能找回来,他便不会放单冀臣走。
“遥之。”
身后猛地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纪遥之赶忙缓和好表情转过身子。“你醒了?”
走到单冀臣身边,纪遥之将单冀臣腿上的绒毯盖了好,抬头说道:“今日我出宫有些晚了,来了见你再睡着,我便出来等了。”
单冀禾盯着纪遥之的明眸,笑了笑说道:“昨夜睡的有些晚,今日乏的厉害。”
“身子呢?”纪遥之手在单冀臣的腿上捏了捏,瞧着单冀臣未曾有什么反应,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狗儿说是出来煎药,我睡醒了都未见到人,出来寻一寻。”单冀臣拉起纪遥之的手,避开纪遥之的话头,无意识的将纪遥之的手松开,自己推着四轮椅换了个方向。
纪遥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那种强烈的预感越发地的大了。
“冀臣......”
“今日我身子有些难受,怕是会招待不周,遥之若是烦了便回去罢。”单冀臣背对着纪遥之,瞧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平淡如水,没了往日的温润。
听着这道‘逐客令’,纪遥之后退一步,一手捂住胸口,半晌才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干燥,沙哑着嗓音不确信的问道:“冀臣,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单冀臣扶在四轮椅上的手微微用力,直到直接泛青才压下心里的酸楚感,平静的说道:“遥之,若日后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