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说道:“回殿下......这......”
“你说便是!”纪遥之一甩手,脸色瞧着有些烦了:“有什么你便说什么,本皇子不怪罪于你!”
太医一听放下了心,继而又战战兢兢的说道:“回殿下,公子他只是身子有些顽疾,平日里小病未治根本所导致,臣已开了方子,对症下药调理半月在配些补药方可根治。”
“那腿呢?”纪遥之双手背在身后,沉着声音问道:“可有治的法子?”
太医一听,面带惊慌的说道:“恕老臣......”
“退下吧!”纪遥之一听便知道王太医要说什么,顿时不耐烦的将话打断:“今日你的所见所闻,休要说出去一个字,可曾听明白了?”
王太医额上细汗直流,点头急忙应道:“殿下放心,老臣知的。”
待王太医没了影子,纪遥之才泄气一般的后退两步,眼里虽有不甘,却也知王太医所说的假不了。
这王太医医龄久,是纪雍钦点的正一品,疑难杂症在他手里都有妙手回春的能力。
怎的......
到了冀臣这里便不行了?
“遥之怎的不进来?”
不知站了多久,纪遥之被一道温柔的嗓音叫回了思绪,抬头只见单冀臣摇着四轮椅早已走出房门,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我......”纪遥之倏地不知要怎么说。
“大哥!”单冀禾带着祈盼走过来,站在单冀臣的身旁说道:“方才殿下已吩咐了下去,午后我们便进山。”
单冀臣笑着摇了摇手,眼神在祈盼身上扫了扫便移开了眼,看着纪遥之轻声说道:“我便不去了,我这身子怎的能受那颠簸之苦。”
“大哥。”单冀禾蹲在单冀臣的四轮椅旁,眉头紧皱:“那泉水有祛痛之效,大哥为何不去试试?”
“你这木鱼。”单冀臣说着便笑出声,一手在自己盖了绒毯的腿上轻拍几下说道:“这腿连路都走不了,怎的还能感觉到疼?”
单冀禾的话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心中一阵酸楚。
纪遥之倏地转了个身,大步走了。
“殿下......”祈盼不知要不要将人叫住,犹豫一下止住了声。
单冀臣叹口气,眸色沉了下去,在单冀禾肩上拍了拍,柔声说道:“那日王爷在,我不便多说,现下我已记不得我是谁,你若真是我的弟弟,那便替我去与殿下说上一声,冀臣不过是个残疾,何德何能让殿下厚爱......”
“大哥!”单冀禾猛地站起身,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想必大哥已从遥之那里听说了,你与遥之分开三年之久,那相思之苦已是让遥之熬了三年.......怎的现下......”
“冀禾。”单冀臣打断单冀禾的话,语气比方才硬了许多:“正是如此,才不得不这样......”
祈盼拉着单冀禾的手,明显能觉察到单冀禾浑身在发抖。
谁知单冀臣的话还未说完,继续道:“我的事,王爷都说与我听了......我早已是成了家室的人,那便更不能与殿下频繁来往......你若是不愿替我说,日后寻得机会,我亲自与殿下说。”
单冀臣到底是没来,祈盼等人轮番上阵说了一通,也未让单冀臣动了心思。
马车内单冀禾脸色不善,祈盼乖巧的坐在一旁不知怎的开口。
原本是想让冀臣大哥去调养一番,怎的成了现下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