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祁望时常出去鬼混,连祁怀安都习以为常了,这次却怪的很,祈盼大婚的日子未曾回来也就罢了,偏偏这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不得不叫人起疑。
单冀禾手端着茶盏,慵懒的坐在主座上,充耳不闻柳氏说的话,眼神留在自家盼儿身上便未在移开过。
祈盼觉着浑身都要烧着了,单冀禾目光直白,现下还是在祁府的大堂里,若在在将军府......
想到这里,祈盼伸手揉了揉腰,转头看着杨氏噘嘴撒娇的说道:“娘......盼儿想吃桂花糕。”
杨氏看着祈盼长大,心知祈盼的喜好,听了祈盼的话,悄声的将红叶叫来,吩咐红叶把她今早将弄好的点心端上来。
坐在侧位上的柳氏已是顾不得其他,眼瞧着这大堂里都无人搭理她,若不是单冀禾还在这里坐着,怕是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出声。
“......亲娘与三娘,那可不是一个辈分。”柳氏嘟囔了一句,将头转向一边,胸膛里怒火中烧。
眼下祁望没了踪影,方才祁怀安还在想法子,谁想祈盼一回来,这自己亲儿子的事便被抛到了脑后。
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她这大夫人的位子怕也是会被杨氏那个贱人抢走。
越想越气,柳氏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将自己手里茶盏放到桌上,冷嘲热讽的说道:“咱们祈盼如今风光了,什么样的点心吃不着,到时候啊,可别忘了这祁府的人。”
单冀禾眸色一沉,将脸色冷了下去。
祈盼皱了下眉头,原本今日回来只是想见见三娘与爹,奈何柳氏是正房,他不见也得见。
平日里他都尽量躲着,现下柳氏却自己贴着脸上来骂,想必是因为祁望的事耐不住性子了。
“大夫人哪里话,盼儿自幼便懂得感恩,妹妹生辰时都知的送些东西,这一大家子人,怎的会忘。”杨氏心平气和,许是听惯了柳氏的刁蛮话语。
柳氏握紧手里的茶盏,险些要捏碎,她将祁望养这么大,别说生辰,连句顺嘴的好话都不说与她听。
杨氏的言外之意便是在嘲讽她,亲儿子都比不上一个养子。
看着柳氏将牙咬碎往肚里咽的表情,祁怀安怕这妇人再说出什么令单冀禾生气的话,急忙站起身挡在柳氏身前。
“平日里夫人口直心快,忘将军莫要责怪。”
单冀禾嗤笑一声,手无意识的在桌上敲敲,眼神却犀利的很:“大夫人确实口直心快,原本想着今日留盼儿在府上住一晚,现下本将只想带着夫人先行回去,想必岳父大人也知道,本将这婚可是皇上赐的,盼儿嫁与本将,那可是皇上开了金口......”
柳氏在祁怀安身后吓得大惊失色,她这破嘴怎的忘了这一茬?
平日里瞧着祈盼在不顺眼,现下祈盼可是将军的枕边人......
若是祈盼回去在单冀禾耳边叨念两句,她怕是得受些有的没的罪。
“瞧将军说的......”柳氏压下心里的不甘,急忙挥着手帕笑脸盈盈的说道:“民妇平日里说话没个把门的,若是惹了将军夫人,还望莫要责怪才是......”
“怎的敢责怪。”单冀禾站起身,瞧着柳氏一副吃了瘪的表情,忍俊不禁的说道:“盼儿幼时大夫人也扶持过,这恩盼儿还得报啊......”
柳氏一听心猛地一沉,她那恩可不是恩,祈盼不报复她才好,怎的还会报恩?
祁怀安心下一阵苦涩,眼前的是将军,身后的是结发妻子,哪个都说不得。
“将军,盼儿累了。”祈盼扶着腰,走到单冀禾身边挽住单冀禾的胳膊,脸带倦意的说道:“今日起得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