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拽带拖的将祈盼也拉了回来,一想到方才在桌上杨氏才像似正房夫人的模样,她就气不过。
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到地上,柳氏插着腰对着祁望大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眼瞧着祈盼背后有人,还一副心大的模样!”
祁望不以为意,将身上本就不整的衣裳随意拉扯几下,一屁股坐到凳上,“娘,你急什么。”
“急什么?”柳氏拍拍胸脯,“这祁衣坊落在祈盼手里,我看你急不急!”
“我是祁府的大少爷!这衣坊传于我是理所应当,背后有将军怎么了?”祁望烦躁的挥挥手,已是没了方才在膳桌上的怂样,“娘你就别皇上不急太监急,先帮儿子想想,那丁香姑娘现下还在刘府里,我得将他赎回来!”
柳氏一听祁望的话险些晕死过去,捂着胸口半晌才哭出声“造孽啊!一个青楼女子你为何如此执着?”
“什么青楼女子!”祁望跳起身,不满意的大叫“我不管,若是娶不了丁香,我这衣坊也不要了!”
“你......”柳氏伸手指着祁望,片刻后才说道,“好,娘给你银两,不过......”
“就知道娘疼我。”祁望听不得其他话,急忙说道“那刘满钱说了,他赎丁香的时候花了五十两白银,现下四十两卖给我。”
“四十两?”柳氏惊呼一声,一口气堵在胸口。
柳氏平日里胭脂水粉都舍不得多买,现下要花四十两白银去给祁望赎一个青楼女子,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瞧着柳氏脸上的不情愿,祁望甩手就要走,“若是娘不愿意,这祁衣坊我也不要了,料想着将军怎的会让祈盼吃亏?”
柳氏喘着气心下琢磨,若是这祁衣坊到了祁望手里,每月的入账只会多不会少,也不差这四十两。
想到这里,柳氏忍痛叫住祁望:“钱可以给你,只是娘这里花这么多银两还需向账房说一声,你且先等等,近几日多去衣坊走走!”
祁望听着迎娶丁香姑娘有戏,又殷勤的坐到柳氏身边:“只要能娶丁香,我便随娘一起,祁衣坊定是不会让祈盼接了手!”
单武来的时候,祁怀安正陪着单冀禾闲聊,半斤和八两引着单武进了大堂,单武一身刺绣锦袍,身后跟了六个随从,抬着三个箱子快步走来。
祁怀安挥着手让半斤和八两去叫人,自己先行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太尉大人。”
“无需多礼。”单武与单冀禾一般,随意挥了挥手,笑道:“今日是为了犬子之事前来,你我二人以后便是亲家,这等子礼了也罢。”
祁怀安听着单武的大度,心下赞叹。
单冀禾拉过祈盼,对着单武说道:“有劳父亲走这一趟。”
祈盼盯着眼前的太尉大人有些怕,急忙想跪下身子磕头,却被单冀禾拉住:“方才父亲的话盼儿听到了,无需多礼。”
单武伸手拍了拍单冀禾的肩膀,坐到主座上,扫了一眼大堂内的众人,直言说道:“皇上圣旨即下,不想冀禾提及提亲一事,只是这六礼现下已是乱了顺序,想着三日后便是姻缘节,冀禾与盼儿的纳吉那日进行便好,不知亲家意下如何?”
祁怀安已是想不得这些,如今圣旨一下,六礼便是走个排场,怕是单武说今日成亲,他都回绝不得。
“太尉大人定夺便好。”
“好。”单武大笑几声,虽已是花甲之年,说起话来却是气势不减。
那日单冀禾抗旨,单武也是少有的惊讶一番,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若不是因为冀臣的事,便是另有他因,单冀禾已是而立之年,做事有分寸,他心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