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和八两着急的跪在地上,神色慌张,“老爷他...”
“爹病倒了,我,我来药房抓药!”祈盼轻咬一下嘴唇,方才闹了那么一场,现在身上已是没多少力气,想着爹还在床上躺着,自己药也没买到,祈盼有些失落,“郝掌柜说,说金花跟方才都卖出去了,来货还需等些时日...”
单冀禾皱眉,他与祈盼只是见过两次,却不知为何,从未对谁上心过的他,偏偏见到祈盼难过的模样,他心里就别扭的厉害。
“荆南!绍北!”
“属下在!”
单冀禾伸手指了一下还在地上跪着的半斤和半两,对着荆南两人说道“带着他们两个回府,药阁里的药材悉数都拿上。”
“是!”
祈盼对着腰间的香囊发呆,荆南两人带着半斤和八两走后,就剩下他和单冀禾两人,现下他正和单冀禾坐在马车里。
单冀禾摸了摸马车里的茶壶,见是热的,才转身对着祈盼问道“身子冷吗?”
祈盼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忐忑的问道“将军...这是去哪儿?”
“盼儿可是哪里不舒服?”单冀禾瞧着祈盼脸色不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轻轻皱眉,“我命荆南带着你的随从回府拿药,你先回去歇着。”
祈盼想不明白单冀禾为何会这样,他只不过是个做衣裳的,与单冀禾也只是几面之缘。
若方才对他出手相救,是单冀禾为人正直,可是...
可是为何会对他这么好?
昨日走的有些急,香囊的事被他忘在脑后,今日单冀禾居然会送来给他,还亲自系在他腰间。
祈盼想不明白,一张俊脸皱在一起。
从城安街到祁府并不远,马车摇晃着缓缓前行,因为祁望的原因祈盼已是一晚上没合眼,马车里淡淡的茶香,加上暖意袭来,让祈盼迷迷糊糊靠着身后的软塌睡了过去。
单冀禾将已经凉了的茶壶放到一旁,俯身掀开了帘子,对着正在赶马车的福叔轻声道“慢点儿,盼儿睡了。”
“是。”福叔应了一声,将马车放下速度。
做奴才的,从不问询主人的事,福叔亦如此。
单冀禾将毯子盖在祈盼身上,凑过去小心翼翼盯着祈盼瞧了瞧。
不过是弱冠之年的模样,睡觉为何会皱着眉?
想到昨日荆南与绍北打听来的消息,方才街上发生的事,单冀禾面露怜惜之色。
祈盼长得很秀气,睡觉时嘴巴微张,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怕是因为祁望,这一晚上都没有消停。
两人虽不是同母却也是同父,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马车停下的时候祈盼还在睡,歪着脑袋靠在单冀禾肩上。
福叔掀开帘子,单冀禾挥挥手让他不要出声,“等着。”
福叔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祈盼脖颈酸痛,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眼神迷离的在马车内看了好几眼,才猛地惊坐直身子,急忙道“将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