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皇上身边的侍人,在衣着上都是如此,不止是衣着,在宫里,侍人连冠也不可以用,只能用发带或者是玉簪束发”赵程说着,拿了梳子,给南非梳理长发,而后又抽了一根淡色的丝带,将南非的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用发带轻轻缠上。
淡青色的发带与南非身上的衣衫十分相陪,再合着垂腰的长发一起披下,没了往日里的病容,却是反更添了几分灵气,尤其是南非额前碎发下那双睫羽卷翘长而浓密得眼,似乎也被这身衣衫衬得更添风韵,无形间竟是有些勾人。
与进宫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回头朝镜子里看了一下,南非自己也被怔住,总觉得,里面的那个人完全不像是自己了。
小元如今穿着宫人奴装,也不再向以前一样看着那么简单,却还更透着几分清俊与可爱出来,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酒窝越发的甜人,五指抓过南非的长发,看着发丝从指间溜掉,小元笑道:“以前听人说脱胎换骨,现在一看你这样子,可不是正应了这话吗?”
南非一愣,看向小元没有答话。
赵程在旁催道:“侍人若好了,便随奴才去前殿接受宫人跪拜吧”
“恩……”南非点头,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小元刚才的那句脱胎换骨。
莲廷宫的前殿很大,南非第一次踏进这里,只觉得这地方华丽异常,殿中的装饰摆设,是以前都没看过的,前殿里的左右两边还都挂了珠帘,被外头的阳光一照,这珠帘便都格外晶晶亮亮,光线返照,映得殿中仿佛到处都是晃动的小星星似得,煞是好看。
赵程与小元扶着南非入了上座,随后门外便有好些人排做两排鱼贯而入,行至前殿中央时,纷纷起身跪拜,口中同喊:“奴才拜见南侍人”
看见跪在眼前的人不下十余人,南非惊愕扭头看向赵晨:“这些人……都是伺候我的?”
赵程俯身应道:“回侍人,这些都是”举步下去,行到那些人的中间,赵程道:“这两个叫隋青与礼是在殿前伺候的,这两人叫夏青与五宇是负责侍人寝殿内的事物,后面的这四个是小厨房的,负责侍人的膳食,掌厨的这位叫艺韩,艺韩手艺妙,之前在御膳房里当差,上至御膳,下至民间风味他都能手到擒来,侍人若有什么想吃的尽可吩咐艺韩便是”
听这话,南非来了兴趣:“那豆腐脑可会做?”
艺韩道:“回侍人,奴才自然会做,且不知侍人想要何种口味的?”
南非淡淡蹩眉,而后才道:“要有辣有酸还有甜的,可行?”
小元听得好笑:“您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南非还没说话,艺韩便道:“自然可行,那晚膳时奴才便为侍人准备这豆腐脑,另外再加一碗冰糖糕,不知侍人可觉得满意?”
南非点头:“自然是好的,那我便等着你的豆腐脑了”
艺韩应是。
赵程心里好笑,又指着跪在艺韩之后的另外几人道:“至于这几人都是殿外的粗使宫人,只做一些杂事粗活,今日不过便是让他们来拜见侍人行礼认主罢了”
南非点头,似乎没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