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两日前。”张员外连忙回答道:“两日前正午时分,鄙人刚刚用完午饭,就突然到一封信。”
“说也奇怪啊,那个送信之人从来没见过,也不是鄙人府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鄙人接过信来一看,信封上没有字儿。于是鄙人就把信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
云慕上仙问道:“信上怎么说?”
“上面写着,三日后午时三刻要来取鄙人性命。”张员外道,“一看署名,竟然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北冥神君!唉!”
“信在何处?”
“那封信,鄙人看完不见了。”张员外道,“那封信不像是纸做的,一碰着就开始化掉……等看完,它自己就没了。”
“鄙人真的从来没的罪过他啊,也没什么仇家,怎么就被鬼祖宗给惦记上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唉……”
谢云殊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耳边张员外巴拉巴拉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一边仔细观望着门外的日影。
正午时分,万物的影子都越来越短。午时三刻,越来越近。
本是晴空朗朗,万里无云。突然,一道乌云遮住了日光。天色瞬间阴沉,白昼一瞬间恍如黑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也吓得赶紧闭了嘴。
整个张府上下,尖叫声四起。
谢云殊暗暗握住长苏剑,只听黑暗中云慕上仙怒喝了一声“妖孽”,一道身影追出门去。
谢云殊连忙回身看一眼张员外。只见那张员外如雕塑一般直愣愣地坐在原地,双目圆睁空洞无神,已经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那妖孽竟然没有痛下杀手?或者是云慕上仙动作太快他还来不及完全取人性命?谢云殊来不及多想,从左腕上的红绳里取出一株仙草,让那张员外含在口中。
不过片刻,那张员外便悠悠缓了过来。谢云殊让人将张员外看护好,方才追了出去。
谢云殊追到郊外,只见荒草连天,乌云蔽日。一挥剑斩开黑云,才发现头顶那黑压压的不是乌云,而是无数鬼魂。
鬼哭之声四起,黑云被劈开处一道金色的阳光直直射向地面。只是不过几时,被劈开那道缝就被四面八方聚集来的鬼魂重新闭上。
谢云殊又挥剑斩了几回,每次那团黑云裂开一条缝隙,四面八方的冤魂又会向缝隙会合聚集,填上缺口,不放半丝光线出来。
明明是白昼,却永远暗无天日。
谢云殊只得放弃,回头只见云慕上仙正与一个全身裹在黑斗篷中的人格斗,明显不敌,往后踉跄了几步。
谢云殊连忙上前扶住云慕上仙护在自己身后,一剑向那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侧身一闪,并不对谢云殊出招。反而一抬手,接住一面纯黑的幡。幡外鬼气缭绕,冤魂聚集。
黑子人接住黑幡的一刹那,顿时天清日明。
那黑衣人看了谢云殊一眼,再看看被他护在身后的云慕上仙,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敌意。停顿了片刻,终是遁去不见。
望着那黑衣人的身形,谢云殊微微一怔,并没有追赶。回头问道:“师兄,没事吧?”
云慕上仙捂着胸口,摇摇头道:“这妖孽好生厉害。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