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被租完。
祝俊和姚锡聪在另一支竹筏上,一边抵挡两面夹击的敌人火力,还要赶过去救已经被攻击地摇摇晃晃的钟意那一船人。
泼水节又激烈战况变成碰碰车。
有人大喊大叫笑闹,有人被吓得成为战俘求饶。祝俊这只竹筏好不容易靠过来,就看见钟意去拽敌船伸过来的划杆,程静也过去帮忙,两个人被对方掀进了河里。
河水并不深,最深处站起来也只达胸部。
宗远都没慌,祝俊怒火冲天地骂了一句脏话,跳下水去准备救人。
“卧槽,这水怎么这么浅!”祝俊站在程静旁边,朝已经被宗远拉上去的钟意吼。
钟意抹脸上的水,对着祝俊幸灾乐祸:“孬仔,你干嘛想不开跳河。”
引来一阵哄笑。
程静在旁边打了个喷嚏。
祝俊忍下钟意的挑衅,只对他竖了一下中指,看身边人白衬衫浸透,里面的打底背心也薄薄一层,胸前两点隐约印地出来。头发全湿,脸上都是水珠。
他清楚记得昨晚对他做的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就像现在,看到他被拽下河,第一秒反应,就是担心。
短暂休战三分钟,程静被姚锡聪拉上了祝俊的贼船,河上的竹筏又开始混战。
三天的时间他们把宏村周围的景点都玩了遍。
最后一天晚上,姚锡聪和画室几个男生都挤了过来,大家通宵打牌聊天。房间开着空调随便躺地上床上。
回程的车故意买的迟点,是十点多。画室的人又跟着去送。
姚锡聪扒在车门口笑嘻嘻地说:“元旦再到我们画室去玩啊。”身后好几个人附和。
钟意上车,把女生特地给他们买的早点和饮料送过去,在递给宗远的时候,低下身以兄弟的姿态抱了他一下,轻轻在他耳边喊:“软软哥哥。”
祝俊抖了一下肩膀:“哎,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吧。”
钟意走过来也揽他肩膀,使着劲在他背上捶了一下:“俊仔,别玩了。”
索性矫情到底,钟意也来和程静抱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祝俊说:“现在那个补习班我们这帮人也只剩下你和俊仔了。我知道以前的事你也没放在心上,俊仔他除了嘴巴臭一点,其实心里喜欢你喜欢地要死要活的,也特想和你做兄弟,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总跟他计较了。”
“喂。”祝俊伸脚要踢钟意,听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什么叫喜欢地要死要活。
他反被钟意踹了一脚。
程静没说话。
钟意说:“你要是有时间,在成绩上偶尔可以点拨点拨他,他任打任骂。”
祝俊坐不住了,起身要来揍他。
钟意笑着往车下跑,躲到姚锡聪身后还在跟程静喊话:“别让他补课时候睡觉,他要是睡觉你就拿笔戳他,要是不写作业你就打电话给他妈说,阿姨会特别感谢你还会当你面揍俊仔,你就可以观看一场表演了哈哈哈哈哈。”他边说边躲,绕着车身跑了一圈,笑着喘气才把话说完整。
闹了一阵,车终于开走了。
画室其他人都已经往回走。
姚锡聪和钟意还站在原地,两个人搭着肩。
姚锡聪说:“老大,你说我们能这样做一辈子好兄弟吗?”
钟意撸他脑袋:“这问题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