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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迁和睁眼的那一刻瞬间又给闭上了。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眼前那个正在试着注射器针端的护士一定是他噩梦里的终极boss。
深呼吸了好几下,想着再睁眼的时候便是梦醒,他依然睡在家中宽敞而又温暖的大床上,一屋子阳光的味道。
嗯……阳光的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
阳光的味道……
去他妈的阳光,完全是消毒水在鼻腔里作祟,将每一个呼吸孔都填得满满当当!
他一下睁了眼,面色煞白下接受了这惨淡的事实。
他现在正在医院,嗯这当然算不上惨淡,人伤了在医院相当的正常,只是……为什么真的会有个护士举着针站在他面前,这阵势似乎是……要给他打针?
明明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包扎完了,这个针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怕死打针了……
比怕鬼还怕……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针尖,他下意识想跑,想远离这针尖,可身子只是动了一下,便立刻发觉了不妙。
他现在,似乎是被人抱着的?
大概就是他正坐在一个人的大腿上,头枕在这人的怀里,枕着的地方还软绵绵的,所以刚才才会以为是家里的枕头。
这自然不是枕头,他反应了好会儿,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胸?
……
有人占他便宜啊啊啊!!
他刚想挣扎,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弟弟你终于醒啦!”
立刻听出来,这是那个让他变为真虚弱的罪魁祸首!
他连忙抬头一看,果然是那女人,她正像是松了口气似得缓缓扬起笑,眼睛像是轮月牙,弯得厉害。
这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人,凭什么叫他小弟弟?
所以说也是这个女人,是她正将他抱在怀里,如同个慈祥的老母亲,连从那弯起的眼中透出的目光也跟着饱含慈爱。
他忍不住一个寒颤。
刚才那像是胸一样的柔软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吧,这女人就一个还没发育的小丫头模样,怎么可能会有胸?
他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醒得可真不巧,正好赶上了打针,不过之前受伤你都是一声不吭的,一定是不怕打针的吧?”
他听到打针二字差点掀翻这个女人拔腿就跑,但看了眼坐在后面些的位置上的老怪物,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能与之无敌不能与之为敌不能与之为敌。
而且更多的是……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打针这种只有三岁小孩才害怕的事!
挺直腰杆。
“我……我当然不怕,又…又不是三岁小…小孩!”
为了使自己的话语更有可信度,他还特意强调了“不怕”二字。
她歪着头看他:“原来你这样怕啊。”
陆迁和:“……”
陆迁和:“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