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理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这样随便消失了……明明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来着……算了,还是先从这壮汉手里逃脱了再说吧,不然以这种状态什么都做不了,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
想着,她清了清嗓子,装出虚弱的样子:“那个,你能给我披件外套吗,我身体不太好,之前有段时间因为受了寒得了重病差点就去了……”
如她所料,壮汉先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过接着脚一,踩着树枝借力所使的轻功也慢慢降了下来,最后不算稳地落到了树林里的草地上。
果然不敢让她死啊…
壮汉才落地,岑言身体就动了起来,她得逮住这个壮汉落地后气还没缓过来的机会,毕竟这个时候他抵抗和反应都是最低的。
她先是使劲往挟持着自己的那只手咬了一口,壮汉吃痛放开,她立刻蹲了下来,借着站起来的这一股子力气跃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住了壮汉的脖子,一下便倒挂在壮汉身上。
反剪在身后的手立刻抽出壮汉别在腰间的刀,只抽出了一小段,但露出的那一点刀刃就完全足够她将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划开,手间一松,先是手腕处微微发麻,这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解放了自由。
直接将壮汉的刀一把抽完握在自己手上,而这时壮汉也反应了过来,大手一挥,似乎是要朝她的背劈来。
岑言勾住壮汉脖子的脚稍稍一扭,她身子一下移到了壮汉侧处,壮汉那一掌理所当然劈空,随后她的手抱住了壮汉的臂膀,微一使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跃起,挂住的脚也立马凭空往下一踩,她瞬间坐在了壮汉脖子处。
双手握住刀,毫不犹豫,她将那刀插进了壮汉的后颈。
感觉到面前的身体僵住,不过一会儿,轰然倒塌,再也站不起来了。
岑言松了口气,她的打法一向以灵巧显著,对付这种大力气笨重的壮汉最为有效,若是换个其他轻快或者聪明一些的人来,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而且也并不简单啊……她现在觉得手和脚都极痛,因为这身体的关节并未有练武人的灵活,这样僵硬的关节经过这般大力扭动自然会有受伤。
比如,她现在脚踝已经崴了。
但由于不知道这壮汉是否会有前后照应的同伙一起,她也不敢久待,立刻拔出了刀,紧跟着解开绑在壮汉腰间的刀鞘与钱袋,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等这壮汉的同伙因走了好一阵都没寻到壮汉身影而返回寻找时,岑言早就走得不在了,来得同伙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怎么可能?白家的人不是都不擅武功吗?”女人身后背着一把大斧,但身材纤细,完全不像是用这种武器的体格。
男人正半跪在地上翻看壮汉的身子:“一击致命,显然是很有经验的人,估计是被人救下了,不过应该不是白家的护卫,也不是专门来救她的人。”
说完他指了指壮汉的腰间,又指了指壮汉后颈处与那把刀吻合的血洞。
“不然不会连武器也不带,还用大蛮的武器来杀了大蛮。”
女人略一沉吟,道:“不管怎样,这个人能从大蛮手里抢走武器并且一击致命,很厉害,整个武林里这么厉害的人不多,让教内情报处去查查谁今天在这一带,还是有将那白家小姐找回来的可能。”
男人却苦笑了声:“只是不知道等会儿回去复命时,教主能否饶我们一命。”
听此,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下来,一时树林中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而岑言现在已经走出了树林,恰巧外面是个小镇,不过如今夜已深,小镇里是一片安眠的祥和,丝毫灯火也没有看到,她只能摸着黑踩在小镇地间所铺的土烧泥砖上,尽量稳住痛疼的脚而不发出声音走到镇中的客栈前。
走进客栈中,柜台的老板正打着瞌睡,她从壮汉的钱袋中掏出一块小碎银,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重重地往柜台处放下。
老板立刻被银子砸在桌上的声音吵醒,睁开了眼。
“住店,”岑言说道。
这种小镇上的客栈来往的江湖人也多,偶尔也会有像岑言这样的人半夜进来,所以老板并不惊讶,接过了那小碎银后就把屋子的钥匙递给岑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