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脸上呢,撬你墙角撬的可起劲了。”
季陆到了叶司屿的病房,就看到安旗正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喂叶司屿喝粥,舀出来的时候还要吹一吹,生怕烫到叶司屿,一脸的关切紧张。
季陆一进去就觉得自己太特么多余了。他跟叶司屿介绍了自己,说是江措新电影的纪录片导演,江措这两天就开机,所以赶不回来了,他已经联系护士找了特护,让叶司屿好好养伤。
小孩儿眼神立马就黯了,他想问为什么江措不接电话,还想问唯一一次接电话的女生是谁,可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和江措关系怎么样,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我说你到底别扭什么呀,回都回了就不愿意见人家,想结束就直接结束,现在托我找这个找那个的,什么意思啊?”
季陆也搞不明白了,按理说江措断关系比他都干脆利落,今儿个他仿佛看到一个假的江措,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真不像他。
江措提着行李下电梯,没回答季陆的问题,挂了电话。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回答季陆。
出了电梯江措到好几条信息,是叶司屿发来的。
“老师,你的朋友来过了,我很好,现在不疼了,你好好拍戏不要担心我。”
“你有空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吗?我有点想你。”
“视频电话可以吗?”
江措看着屏幕上小孩儿小心翼翼的措辞,眼睛有些疼,他握了握手机,终于回了叶司屿的信息。
“好。”
病床上的叶司屿眼睛倏然亮了,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在拾东西的安旗,声音都高亢了好几度:
“老师说好,老师回我了!”
安旗看了眼叶司屿,皱了下眉:
“你不要乱动,会扯到伤口。”
叶司屿减少了活动区域,但依然攥着手机给江措发信息,有时候江措会回,有时候不回,但一点不阻挡叶司屿发信息的热情。
安旗白天要上学,不能来照顾他,但叶司屿病房里有特护,是个五十多岁很和蔼的奶奶,把叶司屿当自家小孙子照顾,什么补给他吃什么。
直到五天后叶司屿出院,特护奶奶才依依不舍的把他送走。
叶司屿回到家除了腿还需要用拐杖,其他地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回去之后他发现家里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这很正常,江措在郊区拍戏,他在医院,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感觉没有了人气。
这些天他和江措都是信息对话,江措回得很少,叶司屿告诉他自己出院了,江措也只是嗯了一声,让他行动的时候注意一下。
这样的回复久了,叶司屿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来,但他不敢去问江措,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想,想着想着心情就更不好了。
隔天家里的门居然被敲响了,叶司屿拐杖都没拄,单腿跳着惊喜的去开门,门一开是一张只见过一次的脸,季陆熟门熟路的进来,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叶司屿的腿:
“好点了吗?”
叶司屿跳进来,眼神有些灰暗:
“嗯,好多了。”
季陆笑了一下,他这次还是被江措支使过来做事了,他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叶司屿:
“这是你报考的五所学校的准考证,里面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叶司屿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接过,看着兴趣淡淡,他抬眼看着季陆:
“老师很忙吗?”
季陆顿了下才点头:
“嗯,挺忙的。”
整天跑高校能不忙嘛,听说这厮还臭不要脸的去人家学校主考官那走关系了,说给人家他们电影的顾问署名,还放第一个。
就为了眼前这绑着石膏的小鬼,季陆这下是真的不懂了,江措到底在干什么,演情圣还是模范教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