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烟擦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道:“燕随风!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无论如何你也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当初为何不告而别,你要是不把这件事说出个子丑寅卯,我便一直赖在这里。”
燕随风眼神沉痛,终于长叹一声,抬起头看着她,无奈道:“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睿王妃你还是回去吧,燕某只是一介草民,若是让外人知道你来了我这里,恐怕有损王妃的名节。”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雪儿早就成为了别的女人,就算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只是徒增烦恼罢了,那些仇恨只他一个人背负着就好,何必要雪儿也和他一起承担这些过往的痛苦?
黎雪烟说自己无法忘掉燕随风,其实燕随风又何尝忘掉了她,他并不是一个洒脱的人,付出的一段真心想要回来更是难上加难,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待在帝都城外的一座山峰上,只为了方便时不时地到城中去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生活得很好,他便放了心。
黎雪烟冷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从来就没在意过什么名节,你又何必为我考虑这些?何况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吗?就算我嫁给了景文钊你也无动于衷,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在乎,就把实情都告诉我又有何妨?”
燕随风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不定,内心挣扎了半响,看着黎雪烟恶狠狠的目光,还是妥协了,他把心中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亲自告诉黎雪烟,又把这么多年做出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而黎雪烟仔细听了过后,满脸严肃地问道:“这就是你当初不告而别,连封信也没给我留的原因?你只是凭你的猜测,便断定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燕随风闭口不语,他父亲当年因为一桩宫廷秘案而被陷害之时,便是黎雪烟的父亲带队从他们家里搜出父亲谋害皇嗣的证据,因为一开始就对黎将军怀有偏见,所以他最开始就以为父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当然,他知道不能仅凭猜想就给别人判了死罪,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并未找到真正陷害父亲的人,因为势单力薄,加上参与这件事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皇宫又进不去,他就只能一个人慢慢查。
黎雪烟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父亲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他为人光明磊落,洁身自好,性情耿直,从来不爱和其他官员虚与委蛇,同流合污,而你父亲当时是御医,我父亲是朝中大将,想必两人的交集并不深,又如何结仇?”
“还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弃你的。”她又伸手抓住燕随风的肩膀,把他掰过来,与自己相对而视,表情严肃而认真地说完,随后又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璀璨如朝阳:“随风,其实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和睿亲王只是假成亲。”
燕随风刚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外面就传来吵闹声,他只好说道:“睿王妃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史家的人来找我了。”
黎雪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