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出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零?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锥生零摇头,轻道:“没什么事!这里怎么样,剩下的人都解决了吗?”
“你放心吧!优姬将你当时在她耳边说的话都已经告诉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我和我的人里应外合,很快控制了这里,而且守城军大部分被外面的千叶笙牵制,守在这里的这些小喽罗们,还真不够给我们练手的!……”说到这里,他猛然一拍脑门,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地问道,“哎?不过零,你怎么会懂傀儡之术,当时你就那么轻轻拍了我一下,怎么就一下子把我给打醒了呢?……”
他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锥生零却懒得搭理他,直接将刚才趁机从玖兰李土身上摸来的信号器塞到了他手里,吩咐道,“交给清水川,让他按计划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出信号,记住,青蓝黄白,颜色绝对不能错!”见他转身要走,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还有,见到一缕时告诉他,人随他怎么玩,别忘了最后给我留一口气!!”
鹰宫海斗应声而去,锥生零却转身又走了回去,转过弯弯曲曲的回廊,他终于走到了一扇房门之前,这里是他之前就一直都觉得奇怪的地方,玖兰李土对这里太过于重视,甚至在婚礼之前还来过这里,那么这里面又有些什么呢?!
锥生零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正中有一张大床,上面被层层白幔遮挡的严严实实。
锥生零迈步往前,从床幔里面似乎传来了一阵阵低低的,很模糊的抽泣声,听起来似乎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偶尔一两声,竟然甜的发腻。
锥生零撩开帐子的手蓦的一顿,立即明白了什么,但迟疑了那么一秒后,到最后,他还是无奈地伸出了手去,最终将帘子打了开来。
而撩开了最后一层白帐望过去,床上的一切便完全映入了眼帘。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一下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是忍不住蓦然一僵,大吃了一惊。
床上的青年浑身青紫交错,伤痕累累,如今半跪在床上,双手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锁高高吊起。他的口中似乎被塞了口球,这让他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完整的声音,他的身体也被绳索扭曲成了一种很耻辱的姿势,身体各处还被装点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玩具……以至于他的整个身子一直都在无意识地扭动颤抖着。
他一直低垂着头,略长的头发遮掩住了本来面目。锥生零皱着眉头起身靠近,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终于微微抬起眼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人俱是一震,半秒之后,又是同时闭起了眼睛。
锥生零忍不住一下子偏过头去。而于此同时,他手下不停,以极快的速度下手撕下了一块白幔,在出手切断铁铐和绳索的刹那,兜头朝对方罩了过去,霎那将他完完全全遮在了下面。
周围似乎又寂静了片刻,也许过了好大一会,对方才真正摆脱了全身的桎梏,他略显沙哑的声音这才低低传了过来。
“想不到------第一个来的人,竟然会是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却偏偏高高低低,尾音抽细,分不清个中究竟包含了什么意味。
锥生零默然半晌,这种情况下,他最后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所以在犹豫了几秒之后,他终于决定,回身便走。
“等等!”身后的人却有些急了,他撩开身上的白幔望过来,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幽沉如同最为深湛的湖水,一时无尽的情绪聚集在一起,波涛汹涌,是说不出的悲戚伤情,“你不杀我吗?又是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