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异议,纷纷应声。
“第二,大人昏迷前虽然下了命令,但我希望,这个命令谁都不要去执行!”
“为什么?”早园琉佳表示不解,“不应该把他抓回来,给予他应有的惩处吗?”
架院晓神色冷峻,“你还没看出来吗?锥生零早已不止一次犯下死罪,可大人什么时候处置过他?那两人,分明就是天生的对手,命中注定的死敌,一见面就是不死不休!我们能做的,就是拼命阻止他们见面。还有,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杀了那个人,才能永绝后患!”
最后一句话极符合众人心意,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之后,“我去通知家族的人!”早园琉佳最先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是…”
“嗯,主意不错…”
众人都是神色凝重,纷纷点头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蓝堂英一个人,孤单单站在那里,呆呆地望过来。“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架院晓无奈地看着他,然后从他旁边走过,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叹气道,“你到底还是要做出选择的,英!”
夜刈十牙回到自己的小屋时,看到屋子周围刻着的防护阵图还在,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一切,还跟他走时一般无二。锥生零还是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夜刈十牙走到近前,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心口,那里已经不再跳动了,甚至失去了最后一点温度。
夜刈十牙怔了片刻,一时不敢相信。那个在他走之前曾经信誓旦旦说着自己不会死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吗?他的手一时颤抖地不像话,挣扎着解开了他的纽扣,只见他□□的胸膛上,皮肉翻卷,浑身的伤口没有一点儿愈合的迹象,甚至青白一片,哪怕伤口深可见骨,也愣是见不到一滴血。
他真的已经死了,气息全无,身子僵直冰冷,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即使他再不愿意相信,摆在他面前的也已经是事实。夜刈十牙身子发颤,不知不觉中牙齿已经咬的咯咯作响。
“玖兰枢!玖兰枢——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今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的最后一声嘶吼,仿佛受伤的野兽,动彻林际。
他是他最为疼爱的徒弟。他一生无子,他把他此生所有对于后辈的爱全部都给了他,他几乎是在他的臂弯里长大。至今他都清楚地记得那孩子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他五岁时才被协会正式指定拜自己为师,根据规定,拜师后徒弟每年都必须去跟师父一起住在训猎场三个月,以接受基本的训练。刚开始时自己还忍不住在想,照顾小孩应该是多么麻烦的事情,所以十分不耐。然而后来,他却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小时候的零,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像个小大人,不管多严酷的训练,他都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神色中也从来没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放弃。要知道,他夜刈十牙的魔鬼训练法在整个协会都是赫赫有名的可怕,多少人闻之而心怯。他也往往以这样的法子撵走不少麻烦的徒弟。然而这一次,他却实实在在的失了手。锥生零,这个特别的孩子,不管他想出多少严苛的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