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看了老十四一眼。笑着说道:“老十四,万事自有皇阿玛做主呢,急什么。”
老十四低低地呸了一声道:“六哥。小弟就是看不过他们的嚣张,不过也好,反正斗倒了老四也算是件好事。”
胤祚嘿嘿一笑,不再接口,此时朝阳已升,宫内传来了太监们呼喝上朝的声音,胤祚起了身。拍了拍老十四的肩头。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径自走到朝臣们的前头。与老三并着肩领着朝臣们踏上了上朝的宫道。
“启禀圣上,臣有本上奏:兹查广东韶关知府年希尧草菅人命,枉负圣恩,酿成民变,韶关糜烂,臣恳请圣上明鉴。”三呼万岁刚毕,广东道御史叶南华就率先站出来对胤发难了。
叶南华话音刚落,浙江道御史姚望隆也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亦有本上奏:据查,户部派往各省督察摊丁入亩事宜之郎官,横行无忌,欺压地方官员,扰乱地方吏治,已成地方大害,另摊丁入亩事宜在浙江全省已然反弹四起,民间怨气剧增,此皆法之不当之过,臣以为此法误国误民实为不妥,若不尽早停止,恐朝野不宁,酿生大祸,臣恳请圣上明察。”
左都御史揆叙也立刻出列表示声援:“臣启奏陛下,韶关一案虽是个例,但若是摊丁入亩之事再行下去,臣以为事态必然激化,臣奏请陛下停止此法,追究责任人,以安天下百姓之心。”待得揆叙话音一落,呼啦啦一大帮子朝臣都出了列,各自口称请圣上处置相关责任人以安百姓之
正在噪杂之间,老四门下奴才山西道御史柳达生站了出来道:“臣启奏陛下,臣以为摊丁入亩之策并无不妥,只是执行人行为不当导致局面失控,臣以为姚大人所言有言过其实,哗众取宠之嫌,现如今山陕两地施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并无阻碍,两省税收虽未完全统计出最终结果,然就目前所收上来的税而言已然超过了去年全年的总和,也不曾见地方百姓有所不满,故此,臣以为并不是法之不妥而是行之无方,臣恳请圣上查处那些执法不力之人,以正视听。”
山西、陕西之所以能推广成功其实都是胤祚当初在这两省所作出之努力地结果,现如今竟然被老四拿来反击老八的利器,这让胤祚真有些子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老四、老八之间地相互攻讦,眼观鼻、鼻观心地只管站着,压根儿就不打算出头去说些什么,只是他不想说,老四却不肯放过胤祚。
待得柳达生话音一落,胤立刻出列道:“儿臣启奏皇阿玛,臣以为柳大人之言有理,法是良方,不过是执行人所为偏差罢了,儿臣以为六弟对此最有发言权,儿臣恳请皇阿玛明鉴。”
我靠,敢情老四这货在一早就算计好了,嘿,咱不管说什么,他小子都能将自个儿屁股底下地屎抹去一半,***,还真有够狡猾的。胤祚心里头歪腻极了,真不想出来解说,可问题是康熙老爷子发话了:“小六儿,山陕之事既然是你办地,你且说说看,此二法究竟是如何个样子?”
得,不说是不行了,娘的,老四,算你小子狠。胤祚被人拿来当了挡箭牌,心中火大,可老爷子发了话,不答是不行的了,没奈何也只能出列道:“回皇阿玛的话,臣以为此二法虽是良方,也能大幅度增加朝堂岁入,不过其中却有许多碍难之处,若是执行不当却是容易酿成大患,儿臣以为若是徐徐图之却也无妨。”
胤祚虽没明说此二法执行间有何碍难之处,可朝臣们哪会听不出所指的碍难就是老八一伙子人马,可胤祚的话里却又故意留出一根尾巴----徐徐图之。老八多精明的一个人,一听便知其意,立刻出列道:“儿臣启奏皇阿玛,儿臣以为六哥所言极是,此二法当暂缓实施以待将来,然亦酿成大患之人却是不能轻饶,此臣之愚见,请皇阿玛圣裁。”
老三眼瞅着老四彻底落了下风,立马毫不客气地打起了闷棍,也出列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六弟、八弟之言甚是,此二法扰民已然是实,自当暂缓实施,以免一误再误,至于逼民生变之狗才当严刑正典以平民愤。”
老三发了话,他手下那帮子奴才也就纷纷跟上,合着老八地门下乱嚷嚷,一时间朝堂上热闹非凡,人人喊打喊杀,胤地脸色已然白得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