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货整天就想着整倒太子,好自个儿入主毓庆宫,连问都没问清楚呢,那话里头就直指老二是主使之人了,还真是心急得很,有意思。胤祚心里头鄙视了老大一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看了老八一眼,平静地道:“小弟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生擒此贼,大哥不妨到前面去看看。”
胤摆出一副老大的派头,横了大家伙一眼,一抖缰绳道:“都跟本王去看看。”话音一落,也不管胤祚等人是否跟上,自个儿耀武扬威地向前面赶去。胤祚与胤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下头也领着人马向前面而去,刚到前军,就听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呼万岁声,康熙老爷子出场了。康熙老爷子骑在马上,一大群侍卫紧随其后,从密林间纵马而出,马速不快,缓缓地走到阵前,看着浑身是血,断了一支胳膊的凌普冷声道:“凌普,朕没亏待过你,你竟敢谋逆犯上,说!谁指使你干的?”
凌普全身血迹斑斑,断了的臂膀虽已被包扎起来,血是止住了,可疼却无法止住,此时见康熙老爷子已到了近前,忙大声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臣是奉命前来救驾,臣听闻善扑营犯上作乱,见了调兵堪合才起兵前来护驾的,望皇上明鉴!”
“哼,事到如今,尔还敢狡辩,朕问你,调兵堪合在哪?谁与你的调兵堪合?说!”康熙老爷子脸上寒得简直能掉冰渣子。
“禀圣上,调兵堪合在臣怀中。”凌普狂喊着。
“搜!”老爷子下了令,自有几个善扑营军士冲上前去,在凌普地怀中大搜一气,果然搜出了一张调兵堪合。
康熙老爷子看着善扑营军士呈上来的调兵堪合,脸色阴沉得很,正好此时天上响过一阵闷雷,老爷子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那张调兵堪合慢慢地飘落到地上,一名善扑营士兵忙伸手抓住即将被风刮走的调兵堪合,正打算再次递给康熙老爷子,不料康熙老爷子看也不看地挥了一下手道:“摆驾回宫!”话音一落,率先调转马头向着离宫方向而去,贺铁一伸手接过那张调兵堪合,高声下令道:“将凌普押回去,其余叛军押入军营,等候发落。”接着对几位阿哥道:“各位阿哥请了,本将奉命请诸位阿哥交出兵器,人马留下,请随本将回离宫一行。”
众阿哥不知老爷子究竟想干啥,各自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可眼瞅着四面围着的那些善扑营军士也都没敢发作,各自对手下交待了几句,空着手跟着善扑营军士向离宫而去。瓮城上地张廷玉接到老爷子派人传来地命令也同样下令将瓮城上所有的阿哥全都带回了离宫,就连太子身边地毓庆宫侍卫也被缴了械,太子无奈之余也只能跟着弟弟们一道步行向离宫走去。
雨终于落了下来,越下越大,所有的阿哥,无论是太子还是那些未成年的阿哥都跪在天井里,任凭雨水将全身浇透,没有人敢到近在咫尺的屋檐下躲避,满院子站满了刀枪出鞘的善扑营军士,那些小一点的阿哥都已又冻又饿,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嘤嘤嗡嗡的哭声响成了一片。过不多时,张廷玉奉圣命前来宣太子胤觐见,却没有旨意让那些阿哥们起身,依旧让阿哥们跪在雨中。
胤祚心中清除得很----宣太子必然是让他去对质的,太子算是完蛋了,只是不知道老爷子除了废掉太子之外,还会对谁下手,尤其是那张调兵堪合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笔,这一切都还是个谜。胤祚抬头看了看雨下如注的天空,心中也不禁有些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