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的报告让李山和黄宗羲都大为惊讶,要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就是在城中积雪时时清扫的情况下也是难行,黄宗羲之所以会到李山的府上讨酒喝,那是两家相距本来就近,如果稍为远点,李山就是请他来也不愿意出门,谁会在这样的天气赶路,不怕迷路冻死吗?
那名亲兵刚从外面进来,身上马上就冒出了热气,火炉时的炭火被风一吹,呼呼作响,黄宗羲连忙跳起来将大门关上,才把外面的寒风重新挡在门外。
李山忙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亲兵道:“大人,外面风雪太大,看不清楚,应当是蒙古族的牧民。”
李山“哼。”了一声:“牧民,有哪个牧民敢在这个时候出门,看不清楚你们不会问话么。”
亲兵脑袋一缩,道:“大人,问了,不过风声太大,我们不开门彼此根本听不清,看他们怪可怜的,不放他们进来只有在外面冻死了。”
李山不回答,又问道:“那他们有多少人,带了什么东西。”
亲兵道:“他们有十几人,也可能有几十人,每人都牵着马匹,至于带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山大怒:“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人数也不知道,就要我开门,万一要是敌人来了,那不是把城门乖乖趟开让敌人进来吗,你们的脑袋做什么用的,才过了多久地太平日子。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亲兵低下了头,道:“是,大人。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转身就要走。
汉蒙城建成以来,蒙古人的力量早已衰弱,不是投降就是远逃。不象以前的城池有受到蒙古人地攻击。士兵的警觉性自然下降。而且唐军也认为在这里没有人敢自不量力的攻击唐军,自然是把外面地那些人当成了普通地牧民,亲兵受到主官地这顿喝斥,大感委屈,心想既然如此,外面的反正不是汉人。冻死活该。
李山连忙喝住:“回来,谁说让他们自生自灭了,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李山又转向黄宗羲道:“太冲兄。你先在此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来。”
黄宗羲本来也想去看看,但想到刚才舌进来的风雪,脑袋一缩,不敢逞强,道:“好,李兄自己当心了。”
汉蒙城只有东西两个门,李山的府第位于中央,亲兵报告来人是在东门,从李山的府第到东门只有二里多路,平时骑马只要几分钟的路程,走路也就花个十来分钟,可是在这风雪天气,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两人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过城门边。
城中的主干道用上了水泥,而且积雪不深,走这样的路都如此艰难,李山真的是佩服城外地来客了,这样的天气还敢出门,竟然没有迷失道路冻死。
到了城门边,城墙上只有一个卫兵盯着,其他人都躲到了房里,在这样的大雪天气里,城上是可以不留人的,谁也不能在上面站上数时辰,而且敌人也不可能由城墙爬进来,只是外面来了人,才由一名士兵暂时看着,在城门边有专门供士兵休息的房子,建城时设计的是容纳一到二百人士兵,现在每处只有三十人把守。其他人都在城中央。
李山一来,房中的士兵也不得不站出来,跟随李山来到了城墙上,李山往下面一看,果然城门下站着一伙人,全身成了一个白花花的雪球,他们和自己的马匹围成一堆,暂时靠着大门躲避风雪。从城上望去,连人和马都难已分清,也数不清人数,怪不得士兵回答十几人或几十人。
李山朝下面喊了几声,声音还没有出口,呼呼的风雪就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声小的连自己也听不到,只好打消了和他们对话的念头,可是情况不明,这城门还是不要轻易打开的好,这下面虽然最多不过二三十人,但在这样的天气,一百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其他人马。
李山想了想,道:“去,找根绳子来,丢下去。”
亲兵得到命令,赶忙从房中找出一根粗绳,丢到了那伙人的中间,将绳子晃了数晃,下面的人半响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用绳子绑在了一个人腰上,李山命令亲兵将人用力拉了上来。
快到城头,亲兵才看清绳上绑着的人,比一般人都生得高大,而且是蓝眼睛,鼻子高高的,根本不是蒙古人,当然更不是汉人,若不是士兵的神经比一般人坚强,马上就要丢下绳子,让这个妖怪摔下去。
众人还是七手八脚的把那人拉了上来,李山喝问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
下面这队人正是来自于沙俄的哥萨克,首领叫波雅尔科无,他们是一群冒险的赌徒,在十六世纪末以前,今俄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还不是俄国地领土。这一时期。
俄罗斯刚刚形成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其领土面积仅为二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地处东北欧一角。与西伯利亚相距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