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文官都对罗尚文有了反感,他们一起联合起来向刘之渤施压,让刘之渤解除罗尚文的职务,刘之渤也感到为难,唐军的炮火一攻城,他就后悔了,唐军将火炮架到了城墙上,大半个城池都在火炮打击范围之内,这城还怎么守,可是现在他就是想投降,也得过罗尚文这一关。
若是在平时,刘之渤只要说服廖大亨,他就有权先解除下面将领的职务,然后再上奏朝庭即可,可是在此时,若要解除罗尚文的职务却是一个大麻烦,罗尚文主战,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无缘无故解除他的职务,罗尚文马上就会明白巡按大人有意投降,几乎可以肯定罗尚文不会听话,可是要秘密对付罗尚文需要时间,刘之渤将群情汹涌的官员安抚下来后,连忙派人出城,与唐军秘密接触。
李鸿基接到刘之渤的使者,明了城中情形,同意再给刘之渤三天时间,若是三天过后成都再不降,那就失去投降机会了,唐军将不惜玉石皆毁,大举攻城。
就在李鸿基对成都边打边逼降时,李双喜的信使已经到了,李鸿基看完信愣了半天,义军怎么会横插一脚,而且时机还恰到好处,如何应对义军的挑战,真是令人头痛。
四川自己必须拿到手,可是现在如果要和义军起了冲突,便宜的只是朝庭,虽然唐军不一定不能应对,只是义军本是一个助力。却变成了阻力,让人不能不郁闷,李鸿基只好把众人招来相商。
李过,左光先等人一听义军竟敢和唐军争夺四川,纷纷要唐王教训一下义军。李过道:“殿下,张献忠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会以为我军是好欺负的。”
左光先也道:“是啊。殿下,义军本来就是流寇成性,他们到哪里去不好,偏要跑来我们争四川,若不反击,他还以为我军是软柿子,说捏就捏。”
李鸿基点了点头,道:“唔,你们所说不无道理,但我们目前地主要敌人是朝庭。若是冒然与义军开战,毫无疑问,我军会取得胜利,但削弱了义军或者将他们消来,对我军来说毫无意义,得益的只是朝庭。l6k.cn”
听唐王的意思是不与义军动武,洪承畴开口道:“殿下,义军已经攻克万县,万县以上。朝庭兵马不多,连重庆也只有二万人马,还被我军打残,若义军攻下重庆,不肯退出,我军取还是不取?”
洪承畴其实对义军很是反感,巴不得唐王能下令把义军消灭,在他看来,义军到处流窜。攻下一地后,对当地乡绅烧杀抢掠,简直是罪不可赫,这一点并没有因为他投靠唐军而改变,但洪承畴知道义军与唐军的关系毕竟不是象朝庭一样对立,他竟然投靠了唐军。也只得放下厌恶义军的心理。为唐军谋划。
李鸿基听得头痛,自己不可能把重庆让给义军。重庆本身富裕,人口众多,若是给了义军,只会白白遭踏,道:“那洪爱卿地意思呢?”
洪承畴道:“殿下,那就只有和义军比速度了,只要我军抢先拿下重庆,那是战是和,主动权也在我军手里,剩下的那点地盘恐怕也养不活义军数十万人,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离开。”
先攻重庆,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眼下成都正到了关键的时刻,怎能抽身而去,李鸿基在大帐内踱着步,来回地转着圈,走到一张案几旁,用手狠狠的一拍,将案几上的东西都震了下来,道:“那好,我们不能在成都担搁时间了,马上派人告诉刘之渤,限他明日投降,时间一到,我军马上攻城。”
刘之渤得到使者的回报,安下了心,找到监军廖大亨商量,怎样寻个由头将罗尚文的职务解除,廖大亨道:“刘大人,这还不简单,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只需如此这般……即可。”他轻声的将陷害罗尚文的计谋说了出来。
刘之渤听得打了一个冷颤,心里骂道:“死太监,果然不是什么好货,看来自己以后也要提防他才行。”口里却道:“大人高明,下官这就去办。一路看.k.”
廖大亨道:“刘大人,咱家这可全是为了大人的前途,听说唐王不喜欢用我这等身体残缺之人,以后廖某如果潦倒,大人可莫忘了今日之事。”
刘之渤暗骂:“死太监,你当刘某不知你在四川捞了多少银子吗,哪会僚倒,你现在出力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财富,刘之渤脸上还是堆起了笑意,道:“廖大人说笑了,以后刘某还需谬大人指点才是。”
两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刘之渤的亲兵来报,小声地道:“大人,唐王的特使来了。”
刘之渤大吃一惊,不是说好了三日后归降吗,现在唐军还派什么特使,若是让罗尚文一方的人发现了,马上就会有喧然大波,他和廖大亨对望了一眼,彼此眼神都有疑惑之色,但现在两人打定了主意降唐,可不敢得罪了唐军特使,刘之渤忙道:“快快有请。”
唐军特使一上来,廖大亨吃了一惊,来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前些日子投降唐军的马祥麟,廖大亨在秦良玉军中做监军时,马祥麟也没少送礼给他,一直对他恭恭敬敬,见到了马祥麟,廖大亨放下了心,既是熟人,当然好说话。
虽然刘之渤,廖大亨两人以前的职位都要远高于马祥麟,但现在马祥麟作为特使,两人却不得不放心身段向马祥麟行礼,礼毕,廖大亨问道:“少将军,不知唐王是否有指示?”
马祥麟道:“不错。唐王限尔等明日投城,否则我军马上攻城。”
刘之渤一惊,道:“少将军,唐王已给我们三日期限,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可否容下官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