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慧和方以智两人恍若梦中,从唐军的科考开始以来,李鸿基再也没有到过他们的客栈,就是两人高中后,陈,方两人认为这个李本一定会来拜访,可是等了三天,李鸿基的人影也未见到,两人到外面打听过唐军高级将领的名字,并没有一个叫李本的人,由于李鸿基没有给他们留下地址,他们虽然奇怪李鸿基为什么不来,却没办法找到李鸿基,等到前面的唐王第二次开口时,陈贞慧,方以智两人马上判断出唐王竟然就是李本。
这个与他们言谈多日的李本竟是唐王,从确定李鸿基身份时起,他们两人就开始恍恍忽忽,李鸿基后面说了什么,他们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心中只是在想:难怪他能轻易给柳如是和顾媚两人找到客栈,又能出动数百人帮她们找人,原来他就是唐王,可是唐王和他们交往又有什么目的,是看中柳,顾两人的美色吗,那两人岂不危险。整个宴会陈贞慧和方以智两人都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心思吃喝,恨不得马上飞出唐王府,带着柳如是,顾媚两人远走高飞。
等李鸿基宣布宴会结束,两人正要随人潮出去时,被唐王侍卫拦住,李娃对两人道:“你们两人留下,唐王有请。”
士子们顿时大为羡慕,所有的目光都朝他们两人聚来,已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由惊呼出声,连朝庭如此高官的公子都来参加唐王的科举了,可见朝庭和唐军相比,已经是日薄西山,不由庆幸自己明智的选择。
陈贞慧和方以智两人对望了一眼,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跟随侍卫来到了大厅,见李鸿基一身王袍,坐在正中间,两人看了一眼,连忙跪下:“臣参见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伏下头,半响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想抬头时,李鸿基的声音传来:“方密之,原名方以智,今年二十四岁,安庆府桐城县凤仪里人,出身世家。其祖父方大镇,曾任万历朝大理寺左少卿,父亲方孔炤,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崇祯八年五月出任湖广巡抚,方爱卿,孤王可有说错?”
方以智背上冷汗淋淋,没想到自己的资料这么快就被唐王查了个一清二楚,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道:“殿下明见万里,臣并无隐瞒臣家世的意思,否则不会以方密之的名字来参考,臣的父亲是朝庭重臣没错,但臣一直敬仰殿下北击满人,蒙人的伟业,才会千里来投。”
“是吗?”李鸿基的声音好象轻描淡写,“孤王还没有念完,你听一听下面的资料,方以智为复社中人,崇祯六年,方以智在苏州虎丘大会言道:日后乱大明天下者必是闯王,朝庭若不及时将之扑灭,大祸不远矣。”
方以智低头道:“臣该死,那时臣不知殿下有扫除鞑子的大志,才会抵毁殿下,自从殿下率军横扫鞑靼以来,臣无时无刻不想为殿下效力。”
李鸿基并不想继续逼迫方以智,而是转向了陈贞慧,道:“陈定生,原名陈贞慧,今年三十一岁,复社中人,父陈于廷,东林党人,官左都御史,陈爱卿,孤王没有说错吧?”
陈贞慧到底年长,又先有方以智在前面挡着,知道自己的身世瞒不了李鸿基,神情比方以智镇定的多,回答道:“殿下所言半点也没有错,家父虽是左都御史,但臣一向仰慕殿下为我汉人大长雄凤,消除了汉人数百年的边患,又听到殿下在草原筑城,要将游牧民族永远限制住,使之不能再为害汉人,此实仍千秋伟业,臣才甘愿来投,为殿下献上绵薄之力。”
李鸿基大笑:“好,两位爱卿既愿为我唐军效力,孤王又焉有不纳之理,从今往后,不管你们的父亲做出什么对我军不利之事,你们都是孤王的臣子,只有能尽心办事,孤王不吝封赏,你们平身吧。”
陈贞慧和方以智松了一口气,道:“谢唐王殿下千岁,臣以后一定鞠躬尽瘁,报答唐王殿下。”两人起身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抬头朝李鸿基看去。
李鸿基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对他们两人的话信了几成,两人更是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差错。见两人不安的样子,李鸿基道:“两位请坐,不必如此紧张,就当我还是那个和你们谈论地圆说,小孔成像的李本。”
两人心中诽谤:“信你才怪。”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
李鸿基道:“既然两位如此忠于本王,本王也不能亏待你们,这样,有三个月的时间会让所有的士子来熟悉我军的制度,三个月后,陈爱卿就留在孤王的身边,为孤王起草各类文告,方爱卿就到孤王的科学院为孤王研究火器如何。”
两人一愣,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学习,这在以前可没说,不过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一齐向李鸿基拜谢道:“多谢唐王。”
李鸿基又留两人聊了一会儿,才放两人回去,临时告戒两人不得向柳如是和顾媚两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两人暗暗叫苦,唐王八成是看上两人了,否则何必不告诉她们的身份,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等两人出去后,贺景道:“唐王,这两人说话不尽不实,何不把他们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