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道:“不行,还是要请尚神医来看一下。”说完连忙命亲兵去请。
邢秀娘心里也只是怀疑,不敢说出来,万一不是那岂不丢人,对李鸿基请尚神医来并不阻止,她也想让尚炯确认一下。
尚炯正在家欣赏从田玉珠那里弄来的字画,见闯王府的亲兵又来请,忙问道:“是不是三夫人有事?”
亲兵回道:“不是,这次是二夫人有请。”
尚炯大感奇怪,平时闯王府的人难得请他一次,怎么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来请,背起医箱,跟着亲兵来到闯王府,这次他进入邢秀娘的闺房,知道李鸿基不在乎那些虚礼,也只是向李鸿基福了福,就坐了下来,搭上了邢秀娘的脉搏。
邢秀娘紧张万分的看着尚炯的脸色,生怕说出令她失望的话来,见尚炯皱起了眉,更是焦急万分,不由问道:“尚神医,我到底怎样了。”
尚炯的脸色松了下来,向两人贺道:“恭喜闯王和夫人,二夫人也有喜了。”
邢秀娘大喜:“真的,你没看错?”
尚炯道:“当然是真的,老朽岂敢用这种话欺骗闯王和夫人,不过……。”下面的话尚炯却说不出来。
邢秀娘大急:“不过什么,快说。”
尚炯吞吞吐吐的道:“不过…不过”他一咬牙,说了出来:“不过,夫人怀胎才两月,胎盘末稳,房事还是要节制才行。”原来尚炯刚进入房中,看到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两人昨夜必定有一番缠绵,一搭上邢秀娘的脉搏,更知道两人昨夜必定是长时不休,这样对胎儿不利,才皱起了眉头,尚炯费老大的劲说出来,仿佛比他救治一名重病人还累,脸上的冷汗已滚滚而下,眼前两人一个是闯王,一个是闯王夫人,被他这么一说,谁知道脸上挂得住挂不住,万一生气,他可要倒大霉,但他作为一个大夫,却不能不说出来。
侥是李鸿基皮厚,被尚炯这么说出来,老脸也是一红,不过他心里还是喜悦得多,心道:“奶奶的,要吗不来,要吗两人都来,莫非就是那夜三人在一起时才怀上的。”
邢秀娘却顾不得害羞,忙问道:“尚老先生,那现在孩子怎样,有没有什么影响?”
尚炯见两人没有生气,抹了一把冷汗才道:“一次两次却也无妨,我给三夫人开一副安胎药,以后注意就是。”
邢秀娘脸也红起来,应了一声,抱着李鸿基的胳膊,摇摆着说:“夫君,你听到了吗,我也有小孩了。”
李鸿基拍了拍她的头:“我听到了,传令下去,二夫人怀孕,王府还是每人领一两银子的赏。”转过头来,刚想问尚炯需何赏时,尚炯已无心领赏了,刚才他说出那种话,虽然闯王和夫人都没有生气,万一后面回过味来,脸上挂不住,他岂不要冤透了,还是早走为妙,没等李鸿基开口,先行了一个礼道:“若无其它事,老朽在医校还有许多要务处理,就向闯王告辞了。”
李鸿基接二连三要求尚炯跑来闯王府,也有点不好意思,顺口回道:“行,那尚老先生先回吧。”
尚炯如蒙大赫,退出邢秀娘的房中,稳步如飞而去,李鸿基在尚炯退出去后,才想起还没有赏他,忙追出房门,想把他叫回,见尚炯飞奔而去,一转眼,身影已经看不见,李鸿基目瞪口呆,这老头跑起来,简直比军中的健卒还要快,却不知尚炯跑那么快干什么,见追不回,也就算了,返回了邢秀娘的房中。
闯军众人今天刚收到李过退回给他们的礼物,闯王二夫人已怀孕的消息又传来,众人都暗暗翘起了大母指,闯王不亏是闯王,连夫人怀孕也要两人一同来,这次礼是不能送了,但道贺却必不可少,对闯王子嗣有所担心的人也都放下心来。
邢秀娘这下也趾高气扬起来,见了田玉珠,两人嘴里虽然都客客气气,却巴不得对方的是女孩,自己怀的是男孩,为防万一,两人都不让李鸿基进她们的房间睡觉,她们手头的工作也都停了下来,田玉珠的母亲天天陪在她身边,邢秀娘也不干示弱,请了几个老妈子,天天支使的团团转。
高桂英虽然自己没有怀上,但她身知自己六七年了都没有孩子,大概以后也不会有,对闯王有了自己的子嗣,倒也毫不忌妒,吩咐众人悉心照料两人,务必要让她们都mǔ_zǐ平安,对她们的各种要求也有求必应。
不过,田玉珠和邢秀娘两人只顾孩子,李鸿基只得每晚睡在高桂英房里,高桂英每天受丈夫的宠爱,脸色倒是滋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