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站在西安的城头,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闯军,城下遗留了许多沆沆洼洼,还有殷红的血迹,却看不到一具尸体,那是贼军昨天留下的。
开始闯军太过嚣张,竟然就在离城不远处挑衅,被洪承畴用大炮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丢下了数百具尸体,仓皇而退,本来这时的官军可以趁机出城,冲杀一番,可惜事发突然,官军也毫无准备,集在城门边的官军太少,洪承畴又看到撤退的闯军丝毫不乱,只好制止了部下总兵马科、左光先领兵追击的请求,眼睁睁看着贼军退出大炮射程外,重新整理了队伍。
看到城下井然有序的贼军,洪承畴优虑起来,丝毫没有小胜一场的高兴,昨晚贼军趁着黑夜将城外的尸体收拾的干干净净,更添了他的心事,这决不是普通的贼军,一般的贼军哪会顾忌同伴的尸体,城下的判匪恐怕都是训练有述的精锐。
可惜自己没有早发现这股贼军,如今已成了气候,自己也被困在城中,不过他却不担心贼军能破城,只是想着要如何歼灭这队贼军,否则一旦流窜起来,不知又要耗费朝庭多少粮饷。
洪承畴深通兵法蹈略,但他对李鸿基的情况知道太少了,他虽然把西安城下的闯军看得很高,但还是没有看得太重,他眼下所想的是如何把闯军击败于城下,并要尽可能的歼灭,不能让其成建制的逃走,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失败的可能,加上闯军围城后,只是每天骚扰一下,并不认真攻城,他自然不会把闯军太放在心上,何况手中还有数万精兵,有马科,左光先这样的勇将。
李鸿基望着西安这座千古名城,高大的城墙仿佛亘古就耸立在那里,自己终于要着手来改变历史了,投身于这场轰轰烈烈的争夺天下的游戏当中,但愿自己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让汉人不再受那几百年异簇统治的痛苦,中华的土地上,汉人的旗帜要牢牢的飘扬,不要留着那丑陋的猪尾巴,也不用再将汉人的子女衣帛拿去进行所谓的民簇融合,他心中顿时涌起了一句话:“我来了,我看到,我征服。”
高迎祥也正在和曹文诏对持,宜阳城太小,不可能驻下六万大军,义军城中只留下了五千人,其余五万五千人依城立寨,五万多的大军在宜阳北门扎下了一个绵延数里的大营。
曹文诏见义军再不象往常一样一触即走,反而集中兵力想和自己迎战,暗骂找死,见义军势大,如果混战恐将士损伤太多,令侄儿曹变蛟出战,先杀义军几员大将,打击义军士气再进攻,胜利也会容易一些。
曹变蛟手握银枪,跨马出战,喝道:“对面的匪贼听着,我乃先锋曹变蛟也,谁敢与我一战。”
高迎祥环视了一下身后众将,众人都吃过曹氏叔侄的苦头,哪敢迎战,见高迎祥的目光望了过来,都连忙把头低下,避开高迎祥的目光,高迎祥大为气馁,本想集中兵力和官军堂堂正正的一战,正面把官军击败,也好提升自己的威望,为以后真正能全面控制义军作准备,没想到一个曹变蛟就无人敢迎战。
郝摇旗看着高迎祥失望的目光,心中一热,道:“天王,末将愿往。”
众人松了一口气,高迎祥也望着自己的爱将道:“小心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