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们的脚镣和铁链砸开。给他们每人几升粮食,让他们回家去。”他转向那个青年,笑着说:“好险哪,差一点儿你完事了。你为什么不求饶呢?”
“活着也没福可享,砍头不过碗大疤瘌,求什么饶!”
“有种!你愿意随我们去么?”
小伙子眨眨眼睛、忽然高兴起来:“你们要我?”
“要。”
“好,那就跟你们了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宗弟。”
马维兴拍着小伙子的肩,哈哈地笑起来,道:“好名字,袁宗弟,你看见寨主逃到哪里去了?”
“那不是?”袁宗弟说道,向假山下边一指。
张守业见逃不掉,躲在旁边装死,希望能混过去,然后再趁乱逃走,趴在假山下边动一不敢动。马维兴的一个亲兵踢了一脚,张守业受不了痛,“哎呀”一声叫了出来,那名亲兵想再给他一刀。
袁宗弟兴致勃勃他说:“让我来,今天可让我出一口气!”他从地上拿起一把大刀,往张守业的后脑上砍去,随即恨恨地骂道:
“你妈的也有今天!”
张守业的头顿时滚落在地,气绝身亡,这也是算是报应,这十年来,张守业不知逼死了多少佃户,如今死在一个佃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