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大笑,又猛地咳出一团黑血来。不以为意的的唾掉,楚天阔粗鲁的抹了一把嘴角,“我现在能说,已经达到想要的目的了么?药真,关于这个,我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习惯了爱欲的身体,偏执,疯狂,龌龊又满手鲜血。
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很守规矩的男人。只想说服自己,不配要求你只守着我一个人罢了。一个愚蠢的,从万年前就有的,直到现在唯一的念头。现在够了,常年放浪形骸带来的空虚疲惫,加上你今日赏下的一顿拳头,我能说服自己了。”
药真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旁地里几个男人却是听明白了,僧非相不禁轻叹一声,轻轻念了一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何苦来哉。”
谢吟苍意外的看着他,这句诗还是他有一次和僧非相俩人邀月对饮的时候,情不自禁念出来的。没想到薄醉之下,僧非相却是记住了这句诗。
没有理会那几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楚天阔烦躁的扯了扯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楚天阔又低头自嘲道:“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啊。”嗤笑一声,楚天阔站起身来,腕子上琉璃金珠一闪,楚天阔已经穿戴整齐。
长腿迈开,楚天阔对着药真单膝一跪,漆黑的眼珠深深看了一眼有些一头雾水的药真,头慢慢的低下去。
药真心头大震:金衣裹身,单膝跪,垂龙首,楚天阔行的是龙族的夫礼!他在向自己求婚!急行几步,药真身形又是一顿,“我已有六个夫君。”
楚天阔微微笑起来,没有抬头,“我浪荡薄幸。”
药真抿抿唇,盯着他狂野的黑发,幽幽道:“不改此心?”
模样狼狈,身姿却十分潇洒的继续单膝跪地,楚天阔的笑意更深,“此心不改。”
药真神色极为矛盾,走到楚天阔面前,素手慢慢贴在他的额头。两人接触的那一瞬间,金光乍泄,将俩人身形隐没在光晕之中,其余的六个男人都被晃得避开眼去。
龙吟之声绵绵不绝,金光逐渐幻化成一尾金色游龙;逐渐金色中碧光大盛,也慢慢幻化出一棵碧树。游龙盘绕其上,犹如那树干上生出的龙形浮雕一般,摇头摆尾,将那碧树上唯一一枚冷桃果衔珠一般衔了下来。
雪峰之巅祥云浮动,金光碧光交织缠绕,直冲霄汉,一时间龙吟之声响彻天地,靠近极北之地居住着的吴国百姓都伏地朝北方跪拜,喃喃念吴国重得上天眷怜,乃是大大的祥瑞之兆。
光芒逐渐消散,楚天阔和药真俩人已经缔结完毕伴侣之契。楚天阔额心赫然已经出现一枚冷桃印记,而药真额心,亦是出现一朵金色的祥云状印记,那张清丽的脸赫然多了五分尊贵,五分祥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