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她之前瞒天过海,生下了朝儿,否则……甄晚竹狠狠的咬咬嘴唇。一颗血珠沁出来,将她的唇染上一丝血腥感。
如今她手上沾满了鲜血,一路走来步步尸骨……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一片血染的世界,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禀君后……”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甄晚竹。她猛的打了个激灵,了钗子,敛容道:“何事?”
那进来禀告的宫侍拱着腰,低低回道:“君后,国舅今日便要提审了。碧日宫抽调了三成守卫驻守碧日宫前殿书房。另,卫尘伤的妹妹不知去向。”
甄晚竹眼神平静,但袖内的手却是下意识的握了握,“你下去吧。”她就知道,墨剑臣既然没死成,那个叛徒卫尘伤也定是跟他一处的,都来同她作对!
“是。”宫侍没敢抬头,退着出了殿门,脚步声慢慢远去。
碧日宫前殿,书房内。越临昔与僧非相掀开紫竹帘进去,那四人像是等了一阵子,坐在厅中正在说些什么。见二人进门,便都一起看过来。
越临昔微微一笑,便招呼几人向书房行去。宽敞明亮的书房燃着不知名的香料,微微带些醒神作用的辛辣。越临昔不知做了些什么,书房的书架慢慢分开,出现一道门。
摘下额心的寻心玉放入凹槽,咔哒一声,门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一条密道。几人鱼贯而入,沿着密道一路前行,出现了两条岔东口。
越临昔径直往右面道儿里走,身后几人没出声,也跟着他去了。随后又有些七拐八歪的路,深处地下方向感变弱又无光照,迷宫一般的密道岔口很是迷惑人。
越临昔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走的极快,不一阵子便眼前一亮。熟悉的冷香味萦绕鼻尖,却是到了几人议过事的后殿密厅里了。几人刚站定想说些什么,密厅的屏风后正好转出一个人来,却是刚睡醒的药真。
鸦色头发慵懒的垂着,被人草草束在脑后。碧色的大眼睡眼惺忪,素手拍着檀口小小的打着哈欠。松松的裹着那件他老穿的碧色袍子,衣襟散开,还能看到一侧熟烂的□带着肿胀的嫣红,整个人散发着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味道。
昨晚被药真榨了个干净的四个男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更别说和药真分离许久的谢吟苍和苗月翩了。俩人登时面皮涨的通红,身体已经有些微微的反应了,神色难掩激动的看着慵懒而诱人的药真。
药真眨了眨眼,“唔,吟苍和非相已经了么?”说着眼睛瞪的老大,带着十分的欢喜看向那两个思念已久的男人:“吟苍!非相!”
两个男人应了一声,均走上前去,各自同药真拥了一下。三人正待做些更亲密的事,越临昔却打断了这久违的甜蜜会面,面皮有些发烧地道:“时间紧张,先救君父吧。你们且跟过来。”
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背着众人的面上带着懊恼之色。越临昔虽然和药真发生了好几日关系,可每次和药真不做那鱼水交欢之事的时候,就尴尬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而且,越临昔每次看到药真和其他人亲密的时候都会心理很不舒服,总是暗自恼火自己的别扭。譬如这次,看到他们快吻起来的火热样子,他便出声堂而皇之的打断了。可实际上几个吻却也有甚大碍呢?
冲动之下的话已经出口,拾不回来了。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失态,他只好掩饰尴尬的转身就走。但却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