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化作一滩湮粉纷纷洒洒落下地去。
“哼!难怪那女人今日从不让本殿觐见君父。国情军情危机,君父却总不出面,倒是让那女人常常帮他颁布些于本殿不利的君诏下来。君父英明一世,虽然缠绵病榻,但绝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竟然命人残害忠臣良相!定是那女人,她必是使了什么恶毒手段控制了君父!”
越临昔压根没有理会被他失手毁掉的上好玉石,眼中神色闪动,开口有些阴测测的说道。听那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带着一种隐隐的狠绝感:“通敌叛国……天上有路你不肯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本殿本不想赶尽杀绝……怎奈你偏生要往刀口上撞!”
墨剑臣急的一拍桌子,茶碗差点被他的掌力震的飞将出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嚷道:“哎!哎!我早说过了,那女人和她那草包儿子,都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倒好,总是顾念着什么劳什子亲情,看看人家怎么使的好手段对付你的!”
卫尘伤待到墨剑臣嚷嚷完,便拱手对越临昔一揖,第一次开了口:“大公子,在下名为卫尘伤,当年由君后甄晚竹亲自挑选成为二公子的贴身侍卫。出身影卫英营,对君上直接负责,一直领命护得二公子人身安全。”
越临昔神色莫测,盯着卫尘伤道:“继续说下去。”
卫尘伤颔首:“这对mǔ_zǐ近几年一直动作频频,君上也都有所察觉。如同大公子一样,君上也顾念自家骨血和夫妻之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命我好好盯着。不想上次君上将二公子禁足之后,君后便召见了我。”
说完卫尘伤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语气变的有些闷,带着丝丝的恨意:“我一时大意,着了那女人的道。醒来后便被绑起来,浸在了她亲自调制的毒液里,泡了十天九夜,生生将我做成毒人。以我妹妹性命为要挟,让我去刺杀正在虞城驻守的墨剑臣,夺得三军虎符,好断你左膀右臂,助她儿子登位。”
一时密室中呼吸可闻,几人均被卫尘伤话中的痛苦和隐隐透出的狠毒之意惊到了。卫尘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曾发誓,若要我能有活命之日,我卫尘伤定要报此深仇!如此……对了,那女人自小便修习蛊毒之术,如果君上行为古怪,定是被她用药物所控。如此一来,君上性命着实堪忧!”
越临昔神色大变,猛地站起,广袖狠狠一甩。顾不得风度,面色一直沉静的他,此时带着了十分的焦灼和怒意:“君父本就身体欠佳,再被蛊毒入体,这还如何能活!这个恶毒至极的妇人,为母不能教养下子,为妻不能与夫共担,下害忠臣良相,上戕大越国君,实不配做我大越君后!”
苗月翩揽着药真,思考半晌,面色沉静的开口:“君上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例行医治了,君医堂的大夫也都是议论纷纷。本来君上长期抱病就已经病坏了身体根基,如此,的确是凶险难料。当务之急,应出其不意的削砍掉君后和二公子势力的中坚,看能不能趁机借着混乱,将越君解救出来,再想对策。”
药真也不插话,只是安静的呆在苗月翩怀中,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些什么。他从进入密道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这处越王宫有一种隐隐呼唤他的力量,身上的灵气都流动的比较活泼,应该是善意的东西,只是这一阵子这种力量似乎孱弱了许多,他有些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