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间,秘陈思思拿了一叠报纸进来,常宁接过来,翻了翻几份报纸的头版,脸便有了一丝诈中带坏的笑容,范东屏和金未央范同山他们,都投来询问的目光,陈思思忙拿过一些报纸,分递到几个人的手。
原来,这些报纸都是所谓的晚报,下午发行,晚饭前到达读者手中,和今天的早报内容有所不同,这些晚报的头版内容,几乎都是关于范氏集团公司和其未来继承人的消息,其中除了几句范氏集团公司的简单介绍,又都以报道常宁的内容为主,巨幅的彩色照片,在大陆的从政经历,机场大厅里的答记者问,记者的评论……
范东屏瞧着报纸笑了,“臭小子,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好话嘛,值得这么开心得意吗?”
常宁是笑而不语,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踱着,双手又习惯性地搓起来,脸的得意之情更加的高涨,踱到范同山面前时,停下脚步,微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范同山恭谨的说道:“小少爷心思缜密,同山自叹不如,就斗胆的猜一猜,请小少爷不要见笑。”说着,范同山转向了沙发的范东屏和金未央。
“老爷子,二小姐,按照原来的安排,小少爷本来是定于十六号来香港的,但他听说青州开发区赴港招商团是十四号启程后,马临时改变了自己启程的时间,目的就是紧随青州招商团的脚后跟,如果说今天的早报,关于青州招商团的报道,还能和小少爷的来港消息平分秋色的话,那么,今天的晚报,小少爷以一人的风采和力量,彻底的将青州招商团挤出了头版,小少爷,您不愧为大陆的年度十佳青年才俊,谈笑风云间,便赢得了到港后的第一仗。”
“呵呵,老范啊老范,真不愧为我外公的私人助理,噢,不,我以后要称呼您范叔了。”常宁对着范同山,又是拍肩膀,又是翘拇指,“范叔,谢谢您,看来,我把我的招商工作交给您,完全是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范同山恭敬的说道:“小少爷过奖,同山只是胡乱揣测而已,还有……您还是叫我老范,属下听着亲切。”
“唉,行行,老范就老范,老范啊,你心甘情愿的做个私人助理,真是太屈才了,跟我回内地一起干,以你的能力,我保证你起码能当个厅级干部。”常宁笑着说道。
范同山急忙正色说道:“属下不敢,属下愿一辈子追随老爷子,以报答救命提携之恩。”
说起范同山,也是一个令范氏集团下下钦佩的人,当年作为逃港者被范东屏收留后,一直忠心耿耿的待在范东屏身边,多次让他进公司任职,三次欲收他为义子,几次赠他公司股份,都被他一一回绝,甘心默默地做一个私人助理,在范家时,他是个大管家,到公司时,他只是个不说话的听众,出门在外时,他就是范东屏的腿和手……
范东屏笑骂道:“臭小子,竟敢挖起我的墙脚来了,你是来探亲招商的,还是来招兵买马的?”
金未央看着报纸微微的一笑,“真有意思啊,小常,你们内地人,都把竞争搞到外埠来了。”
范东屏笑道:“你小子跟人家明争暗斗的,可他们的级别比你高呀,小心回去以后被秋后算帐。”
常宁站起来,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生如此何苦纠结,我就是要和他们竞争,最大可能的赢得胜利。”
范同山笑了笑说:“小少爷,青州开发区一行十七人,于昨天到港后,下榻在京九国际大酒店,并租用了该酒店的二楼会议室作为他们的招商展厅,按照事先的计划,他们在香港的停留时间为两周,并将于明天午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开始一糸列的招商活动,包括在几家报纸刊登广告和宣传资料,在酒店展厅接待来访者并分发宣传资料,主动门拜访青州籍在港著名人士……”
“呵呵,整得还象模象样的,我的老同学不愧为博士嘛,”常宁搓着手坏笑起来,在办公室里胡乱的转了几圈,瞧着范同山和陈思思,端起脸严肃的说道:
“两位,你们得帮我把风头抢过来,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到我这里来,第一,陈秘你立即拟定一个名单,其中要以青阳望海龙门三县的海外成功人士为主,以老爷子和我共同的名义,邀请他们前来范氏集团作客聚旧,这个邀请一定要明天见报,第二,我带来的那个十五分钟的宣传片,从明天开始,要以广告的形式,每天三到四次,在电视台连续播放一个星期,第三,老范你的文章写得不错,从明天开始,以我为主角,以消息灵通人士的名义,在报纸发表连载报道,内容就是我交给你的《自传》,你再添点油加点醋,该吹的吹该捧的捧,把我这个大陆仔宣传出去,第四,你们两个主动的向新闻界透露一点我的活动消息,让他们产生一个疑问,我这次来香港,究竟是要留下来不走了呢,还是要回内地去继续从政,如果允许,还可以在报纸搞个有奖竞猜什么的。”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许久,范东屏才问道:“臭小子,你,你真的要大干一场?”
“那当然,不大干一场,人家怎么会记住我青阳小半仙呢?”常宁不客气的瞪起了双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要让范氏集团和我,在未来的一个月之内,成为港澳台的新闻热点。”
其实,范东屏和范同山都是知道青州青阳之间的竞争的,尤其是范东屏,一直和湖城的王国维保持着热线联糸,知道这是场谁也输不起的战争,青阳输了,青阳望海龙门三个县想脱离青州的计划就化为影,青州输了,就只能眼看着青州的经济中心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