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果范东屏先生找到了他的亲人,继承协议将自动中止,二,继承人不能做出有损于范东屏先生和范氏集团公司的事情,否则将被剥夺继承资格,三,范东屏先生原先赠予三位继承人的股份,不在该继承协议之内。”
“谢谢您,程律师,您表达得非常清楚,请坐下。”
众人均想道,既然协议写得明明白白,既然你是范东屏亲嫡嫡的唯一外孙,谁还敢跟你争,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常宁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面前的新手表扬了扬说道:“诸位,这只手表,是范同山先生委托陈思思小姐买来送给我的,可十分遗憾的是,新手表的后盖竟然被打开过,我这个人读不大成器,但对这种那种小玩艺之类的东西,向来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有人为什么会打开新手表,并且在手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我暂且不管,有一点我先说明一下,范同山先生至少是无辜的,因为从陈思思小姐将手表交给他,到转赠于我,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众人尽皆动容,常宁没有说得很清楚,但他们却听得很明白,当然,范同山听了常宁后面几句话,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外公啊,您别看着陈秘,手表虽然是她送的,但是,是别人事先买好了手表,强迫她做的,她受到了胁迫,是无辜的,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人就处心积虑的策划着,要安排一个人在您的身边,恰好您正要换私人秘,这样,陈秘就顺理成章的来到您的身边,从此,您老人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可能大家都知道,陈秘是金付董事长推荐的,但是,胁迫和支使陈秘的人,却不是金付董事长,而是另有其人,金付董事长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常宁又站起身来,绕着会议室转了一圈,在付总裁刘隆庭身后停下,然后朝着范东屏说道:“外公,这个在手表里装窃听器,并且胁迫陈秘跟踪您一举一动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您的干儿子,付总裁刘隆庭刘先生。”
金恩华从容的盯着刘隆庭,微笑着说道:“刘叔叔,刘付总裁,你也是堂堂的国军将军之后,我对过程不感兴趣,那也没有实际意义,只请你告诉大家,我说得对不对?”
所有的目光,都一齐看向刘隆庭。
四十多岁的刘隆庭,惨白着脸,缓缓的站起,向范东屏弓身说道:“义父,我,我对不起你。”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处变不惊,范东屏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隆庭,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对不起你的妻子孩子,对不起你自己,什么也不要说了……唉,此处不留人,当有留人处,你,你好自为之。”
范东屏伸出手,身后的范同山马递过支票本和钢笔,范东屏接过来,在支票本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望着常宁问道:“董事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呵呵,不敢不敢,”常宁向着支票本瞟了一眼,微笑着说,“谁不知道,您老范先生是仁义之人,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打人一耳光,只肿一边脸,何不加一掌,两边得相当,呵呵,一点浅见,仅供参考。”
范东屏微微的笑了,一边点头,一边又在支票本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范同山,挥了挥手,不再去看刘隆庭。
常宁对刘隆庭说道:“刘叔,我到香港之前,对您也有所了解,您绝不是平庸之人,以您的才能,又正值壮年,当可独自开创一番新的天地,这点钱在港台澳算不了什么,但我有一个建议,刘叔您是海州人,我认为您应该回到海州去,家乡人民会非常欢迎您的,您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我不是吹牛,在大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尽我之力帮助您。”
刘海德向范东屏鞠了个躬,再朝常宁鞠了个躬,“小少爷,我,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您的宽恕,我刘隆庭,一定记着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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