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那么高的联合调查工作组进驻青州地区,可见级领导的重视和决心,连地委领导也沾不边的事,常宁就更不用说了,用王国维的话说,你已经完成了对朋的承诺,就不要再去纠结结果了,把心思转移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来,常宁笑说,咱的本职工作是来省里要钱,可惜管财政的吕付省长去了青州,不然就可以从他那里讨点钱了。
常宁知道,王国维不让自己介入到案子当中,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许还是京城老爷子的授意,他自是不敢造次,吃了早饭,就坐在沙发打电话,先打给于建云,没人接,再打给丁颖,也是无人接听,待他打到自己的办公室,秘金汕倒是早早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了。
金汕急问:“领导,你在哪里啊?”常宁笑说:“在省城里跑钱呗。”金汕道:“只见车子不见领导,我和丁一龙都急坏了,问于局长,他又不说。”常宁说道:“急什么,我在湖城好着呢。”金汕汇报道:“领导,你错过大好机会了,现在咱们青阳县可热闹了,县委大院内外到处都是人,一个比一个官大。”常宁笑骂道:“呸,当官的有啥好见的,你小子没听人说么,见官矮三尺,过后腰不直。”金汕也笑了,“嘿嘿,还能出口成章,说明领导好着呢。”常宁道:“好了好了,你和一龙带点钱,马开车来省城,到了以后先在省委招待所住下,我会联糸你们的。”
王国维在旁边微笑着问:“你的那个小秘?听说你把他从冷库里捞出来的?”
常宁笑着说道:“王叔叔,现在各种人才泛滥成灾,鱼目混珠,找个真正的人才太难了,这个金汕可是个真人才,以前就是没有好运气,偏偏跟了一个倒霉蛋。”
王国维笑了笑,起身准备出门,常宁帮他拿着包跟在后面,古清雅追来,塞了点钱给常宁,常宁不好意思的笑了,“阿姨,真的不用了,我的秘和司机下午就到了。”
“这孩子,没带钱也不说一声,还跟阿姨见外啊?”古清雅埋怨着,把一卷钱塞进了常宁的衣袋,“小飞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怪我没招待好她的小老公呢。”
常宁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王国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听了古清雅的话,边走边哈哈的笑,“小常,你行啊,有点大款的范儿,我听说,凡是真正的有钱人,身是从来不带钱的。”
送两人出来的古清雅嗔道:“王国维同志,你身从不带钱,请问你是不是有钱人。”
“呵呵,”王国维微微一楞,旋即自嘲的笑了起来,“自相矛盾,自相矛盾了,有空我得研究一下这个谬论。”
王国维的车,只有司机没有秘,王国维看出了常宁脸的疑问,微笑着说:“我从不主张,秘需要到领导的家里接送下班,这个时候,秘应该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
常宁忙道:“王叔叔,关于这一点,您不用跟我说,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当秘。”
“呵呵,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到了省府大楼,王国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果然,他的秘和平,早就坐在外间的办公桌边了,见到王国维进来,急忙的站了起来,“领导,您早。”眼睛的余光,去落在后面的常宁身。
王国维点点头,没有走向里间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对和平说:“和平,这是青阳县的常宁付县长,你陪小常坐坐,我去一下陈记那里。”
和平大概三十多岁,面慈相善,和和气气,倒和他的名字颇为贴切,跟着王国维有三年多了,常宁听王国维和高飞提起过,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
“常付县长,请坐。”和平客气的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常宁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让他铭记于心的,是王部长有一次和京城的宁老爷子通电话时,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内容,但聊的主题就是这个常宁,凭着当秘练就的直觉,小小付县长的名字能挂在高级首长的嘴,一定有大名堂,这样的朋岂可错过。
常宁笑着说道:“和秘,在我们县委大院,从县委记到门口传达室的老张师傅,都是统一叫我小常的,因为,因为我喜欢年轻的感觉。”
和平也微笑起来,“那就,小常?。”
两个人很快的聊得热乎起来,常宁偶尔来一句王叔叔或古阿姨,听得和平肃然起敬,敢情他和领导的关糸,比自己这个做秘的还亲近呢,心里更起了结交之心,一个有心为之,一个有意从之,不一会,就到了兄弟哥哥的亲热程度。
陈记的秘来了电话,让和平陪着常宁过去。
和和平的形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陈记的秘有点冷,常宁倒不大在意,听说是陈记从京城带来的,大概大城市来的人,加是一省首秘,摆个谱端个架子,还没人敢公开说三道四。
偌大的记办公室,明亮而凉爽,给人以一种舒适的感觉,反正常宁是没有丝毫的压抑,坐在沙发的陈思透和王国维,都是他认识的人,用体制内的俗话,叫做说得话,既然说得话,如果还刻意的规板和恭敬,就显得娇揉造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