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来你们就没有再联糸过吗?”
“后来莫国强来找过我,因为我不想再见那个范同山,所以,范同山托他带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谢之类的,还有就是范东屏老先生的近况及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接着是刘振同发问:“常宁,你知道范东屏是什么人吗?”
“知道,范东屏生于一九一四年,今年六十九岁,是青阳县水洋乡大地主范贵临的独子,一九三二年入京城大学读书,一九三三年加入国民党,一九三六年留学德国,一九三九年加入原国民党国防部,任国民党国防部情报厅少校参谋,一九四一二年中校,一九四五年上校,一九四八年任国民党整编xx师上校参谋长,一九四九年逃离大陆前,是xx师少将代师长,他是台湾国民党前退役陆军上将,香港范氏集团名誉董事长和实际拥有人,曾掌管台湾对大陆情报委员会十多年,现在还是那个机构的顾问。”
“你身为一名国家公职人员,又身处海防前线,明知道范东屏的真正身份,为什么还要同他派来的人私下接触?而事后为什么又不向组织报告?”
常宁楞了一下,“我暂时没有向组织报告,是有一定的个人原因的,关于这一点,我犯了错误,要向组织做深刻的检讨,但是,我想莫国强应该知道其中一些情况,你们可以完全通过他了解。”
“我们是在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刚才的问题。”
常宁微微一笑反问道:“刘处长,这两天我明白过来了,你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莫国强要么因为他自己的事情露了馅,被动的被你们抓了,然后他的交代引出了我的事情,要么是他主动的检举揭发了我,无论哪一种情况,你都能从他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又何必在我这里lang费时间呢?”常宁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的事坏在了莫国强的身上,最大的可能是,这次白水乡和海门乡合并后的新海门乡一把手,常宁推荐的是黑老虎蔡正祥,这事现在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莫国强可能因此而生恨,遂生报复之心而抖露了他的秘密。
穆清波说道:“常宁,我们现在是和你在谈话,你没有资格教我们做什么和怎么做,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我们,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穆付处长,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们骗到县委大院诱捕的,这是你们的权利,我当然没资格反抗,但是,你们得给我一个抓我的理由,否则,我宣布,拒绝回答你们提出的后续问题。”常宁打定了主意,横下一条心,把该死的莫国强拉到光天化日的台面上来。
穆清波说道:“你私下同海峡对面的人接触,动机不明,危及到大青山海防基地的安全,这就是我们抓你的理由。”
“好吧,现在你们抓住我了,给我手铐和单间的待遇,明摆着已经定性为敌我矛盾,这说明你们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我还能说什么,要判要杀,你们定吧。”
“放肆。”
一声断喝,冲过来的是钟子良,盛怒之下,挥起右手向常宁嘴上叼着的香烟扇来。
常宁装得恰到好处,在钟子良的手掌堪堪将至之时,一脸惊恐的转过头去,钟子良的右掌并没有落空,正好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接着,碰的一声,常宁的身体连同坐着的木椅,沉重的跌倒在水泥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