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啦,吃饭啦。”
“不吃不吃,老头,快拿回去,有饭没有酒,比死都难受,从今天开始,老子绝食了。”
“嚯,好小子,还想喝酒?进来几天就抖起来了,你爱吃不吃。”
“老头,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领导,我抗议,你们不能疟待一个革命的热血青年。”
“呵呵,还革命青年,臭小子,这里是军分区大院,不是你们青阳县水洋公社。”
“臭老头,快走快走,你档次太低,咱懒得和你噜嗦。”
“臭小子,你不吃我可真拿走了。”
“臭老头,麻烦你给单司令带句话,听说他号称喝不倒‘三斤单’,有种的,就跟我比上一比,不敢应战,他‘三斤单’就是个缩头乌龟。”
这是待在这间不足十平方米小屋的第四天,常宁实在是无聊和烦闷,唯一算作享受的,是躺在这里不用忍受烈日阳光,平常心吧,情况稍有不明,不见刘书记王县长来挽救,除了第一天写了个交待材料,和那个送饭老头,就没人再来理会他,不应该啊,咱还没有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子孙满堂的宏伟大计还没落实,革命的道路不会这么快到头嘛。
常宁躺在木板床上,双脚翘得老高,闭着双眼,耳听得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遂扯开嗓子嚷起来,“臭老头,见到你们单司令没有?”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常宁也不回头,“咦”了声叫道,“总算换人了,呵呵,敢问门外两个当兵的,可是大名顶顶的单云飞单司令?”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重重的说道:“好小子,有点能耐么,你不回头,再猜猜我们干嘛来了?”
“呵呵,单司令谬赞,雕虫小技而已,”常宁乐道,“阁下贵为军分区一号首长,当然用不着亲自出面修理我,呵呵,两位一定是手捧美酒,前来应战的吧。”
常宁倏地坐起来转身,果然,禁闭室门口站着两位jūn_rén,一个六十以上,胖而壮,另一个四十多岁,瘦而高,两手都提着装在纸盒里的白酒。
老头冷冷的说道:“ru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听说你进来以后就极不老实,天天使用激将法辱骂他人,今天老夫就以老欺小,卖回老脸成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
中年jūn_rén开了门,提着酒进来放下,老头走进来,坐到小凳上摆摆手,中年jūn_rén一个立正敬礼,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常宁双眼一亮,贪婪的盯着地上的酒,乖乖,今天赚死了,全省闻名的青州大曲,八元三毛一瓶,凭票也难买的好宝贝啊。
老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瞪着常宁,“臭小子,你认识我?”
常宁笑道:“单云飞单司令,虽没见过,但也英名如雷贯耳矣,不过,俗话说得好,酒桌之上无大小,你一口一个臭小子的叫,咱也不能示弱于你,就叫你老头好了。”
“哼,你真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