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上,拉到自己的腿上示意赶来的太医一定要好好诊治,绝对不能让他的手出现一点问题。
如意瑟瑟发抖的将脑袋埋在王司歧的怀里,温暖的大掌不断的揉摸着如意的脑袋瓜。
从相识到今天,王司歧感觉到自己真的亏欠如意许多,至少他对自己爱慕的情谊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
太医包扎时不碰触到伤口,王司歧看到白嫩连个小茧子都没有的掌心里赫然两道一指长的刀伤。
多亏当时没让小太监将匕首抽出来,否则照这个位置一旦拉开,整个手掌非得变成断掌不可。
“疼吗?”
“不疼,如意保护了哥哥。”
嘴里这样说着,可瘦弱的身子却抽疼的僵硬。蚊蝇般说话的嗓音都透出无力感。
哥哥两个字成功唤醒当初美好的回忆,少年恣意活泼,连双眸都泛着活水。走马笙歌,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
前朝的那些烂事怎么能都算在这样一个孩子身上?
“准你以后叫我哥哥。好好养伤,等好了,哥哥带你去骑马。”
这是曾经的温致远最喜欢的一件事,只要跟太子哥哥出去骑马必定会是两人一骑,亲密无间的说些悄悄话。
每当温致远听话乖巧不惹是生非的时候,王司歧总会这样奖励他。
怀里的少年点点头,王司歧并没有发现他嘴角边上翘起的嘲弄。
曲潭方才趁乱逃了出去,当心主子手上的伤,绕了小半圈从自己住处拿了上好的药膏揣在怀里又从前院拱门绕了进来。
“回禀殿下,关南军战报。”
王司歧眼睛盯着太医疗伤,挥挥手让他直接念。
曲潭假模假样的对太子示意,这里还有外人呢。
王司歧不乐意了,开口道:“如意不是外人,以后这等事儿不必瞒着他。”
话一出口又敲打的说道:“只要他乖乖的做我的人,必定少不了他荣华富贵。以后他这边开销份例全从东宫出,若有人不服,就让她们自断双掌再跟我讨价还价。”
“奴才明白。”
如意听到这话,扬起下巴眨巴着黑漆漆的双眸纯真的说:“我从开始就是哥哥的人,若是有人嚼舌根如意宁愿不要那些吃的喝的,只求哥哥不用为这等鸡毛琐事心,一切还以江山社稷为重。”
江山社稷?
王司歧只觉如意的话说在他心坎上,内心烫帖的很。
可不是吗?他可是一国之太子,下一任的国君。
自然胸中有社稷,言中有江山。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挨这一下。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如意眼珠子一转,笑言:“哥哥刚不是说了,等我好了载我去骑马吗?这么快都忘记了?我可要生气了。”
如意假佯,撅着嘴巴浑身写着快来哄我吧,快来哄我吧。
王司歧无可奈何的看穿他的小心思,将他重新搂在怀里,说:“也就是敢在我面前玩这套,东宫里可找不出第二个让我哄的了。”
呸,兵部大司马的儿子秦乐不就被你虚情假意的哄上床了?!人渣!
曲潭垂目站在一旁,知道两人打情骂俏完了,才又捧起军报念到:
“关南山一役,我军勇猛非常,得秦将军率军有方杀敌三十里,大获全胜。反军躲入关南山外边陲小镇,秦将军正与之对弈。恭喜殿下!”
“恭喜殿下!”
如意双掌都被包的严实,习惯性想要去为王司歧斟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成了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