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来将父亲送到了城外。
“我去光禄寺替你父亲祈福百日,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要是被人欺负了记得去找太子殿下给你做主。”
老王妃不留痕迹的把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推开,说完话就走了。
左右府里是没人管他了,在街上胡闹一阵又闲的慌,想起前几日要人砸的花楼,喊着车夫驾着马车过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扬州花楼’果然只剩下七零八碎的空架子,不过这样温致远还是不满意。
当日被人当做冤大头直拉着强迫他往里面去,今天落得如此也是应该的!
“少爷,您看这不是东宫的人吗?”
小厮远远指着直奔他们来的人马,不知出了什么事儿。
“给世子请安。太子殿下邀世子进宫,八王爷出征在外殿下不放心留世子在府里独住,所以让小的前来请您。”
太子身边的曲公公恭敬的说,身后的人马也都垂头俯首,但手中还是握着平日从不见的长剑。
“好啊,我正想去见太子哥哥。咦,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温致远不解的问。
曲公公怎么能说这些人都是太子殿下派来‘护送’世子进宫做质子的?老王爷出征在外要是有了谋逆之心多少都是个牵制。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听说城内有贼人出现,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太子殿下才叫杂家多带些人手的。话不多说,世子请。”
温致远哪里想的明白朝堂上的风云变化,当做跟往常差不多,直接上了轿。
皇帝已经老眼昏花,最近几个月的奏折都是太子殿下批阅的。可就是这般经不起折腾的身子骨,病入膏肓的皇帝还是被整日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五皇子、七皇子们教唆的想要另立他人继位。
只不过八王爷及其一众官员全部都是,倒是让皇帝把冒出来的念头打消不少。
今天刚刚清醒一点,听说太子将八王爷派出去打仗,马上唤他到床榻前,微微颤颤的说:“都说功高盖主,你一次又一次让老八得战功,就真不怕他起反心?!”
王司歧见五皇子假模假式的伺候皇帝吃药,自己退后两步侧身让开,这才解释说:“温致远是他们家的晚年得子的独苗,娇宠非常。现在已经在东宫‘做客’,要是敢有反心也定是断子绝孙的命,没什么可怕的。”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哼,朕倒是想就这么睡过去,睡过去倒省心了!整日里不见你的人影,还不如你五弟、七弟每日在边上伺候!”
“父皇,您别气。太子也是事务繁忙,哪里像我们,有点时间就过来伺候。”
五皇子看似在劝,实际上添油加醋的说。
“事务繁忙?朕看是他等不及要做上那个位置了吧!你们谁手上没事,都知道抽时间来看望朕,咳咳,他呢,除非有事禀报,还有什么时候看到他了!咳咳咳咳咳!!”
听到父皇咳嗽,五皇子连忙将皇帝扶起来坐着,伸手不轻不重的帮他捶背。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内官也端来一碗药汤。
王司歧也懒得学五皇子装模作样的假孝顺,鼻子里全是恶心的药汤味道,也不看老五、老七的脸色,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要八王爷一天向着自己,他们就觉得没有上位的机会。
回到东宫就听到温致远对宫女大呼小叫,走近一看,原来是宫女不小心放跑了他的蛐蛐。
“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原本一脸怒气的温致远马上变了脸色,一脸的喜悦和深情。口气也由刚才的粗鲁变为细柔。
“她怎么跪着?”
“笨手笨脚的,把你送我的蛐蛐都给放跑了,我正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