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张劲的棋风突变,武赫很是有些措手不及,心中诧异。但是盯着棋盘残局考虑了一下后,还是再吹拖起头来。
“再来一盘……”
见到武赫还是这么锲而不舍,张劲无语。躺在躺椅上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你这么一盘接一盘的下棋根本就没有用,要想进步,就要下一盘就有一盘的收获,这事急不得的。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劲口气中的推脱意味被他掩饰的很好,听起来倒更像是苦口婆心的教诲。
武赫杵着腮帮子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后。终于收拾棋盘,转身离开。从武赫那仿佛牵线木偶般的走路姿势可以看出,这个小黑脸正琢磨着象棋的那些事呢!
当武赫以顺拐的别扭姿势走到后院门的时候,张劲看了看天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喊了一嗓子:“武赫,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吃过饭再回去!”
可惜,武赫这时候已经专心的快要失聪了,张劲的声音根本进不了他的耳鼓。所以他仍然保持着那顺拐的丑陋姿势,毫无反应的走出门去。
见状,张劲也就不再说啥。本来他挽留武赫晚饭就不是很诚心,那是属于中国人的客套。既然这小子没有反应,那是他没这个口福,张劲还省事了呢!
既然客人不留饭,那么一整天都没能懒上一会儿的张劲也就不着急立刻做饭,“小黑、小金锁门去!”懒洋洋的吩咐了一声后,张劲重新躺倒在躺椅上,眯上了眼睛。
小黑和小金自然是听从命令的跑到大门边。由力气大的黑水晶推关上大门,由爪子更灵活的小金扭动大门上的锁钮。合力完成了锁门的任务。
第二天上午当张劲背着药箱,正打算出门去海聚福家,继续为乐乐治疗的时候,顾司机开车带着刘老爷子来了。
见到从车子里跳出来的刘老爷子,张劲诧异的说:“我说你这老爷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呢!看看这才几点啊,就杀过来了。大清早就从省府出发了吧?”
“嗯……是“识,虽然自已儿子已经取得了张劲的口头原谅,但是再次见到张劲刘老爷子还是觉着尴尬的面皮发紧。崭以刘老爷子含混的应付了几句之后又一脸抹不开的说:“小张啊之前我那个逆子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真是对不住啊!”
这老爷子一辈子的官是白当了,官场几十年,脸皮完全没有磨出来,扭扭捏捏的,简直太不符合中再国情了。
看看别人,一样是当官的,作起秀来,比影帝还专业这位老爷子难道就不觉着惭愧么?
张劲笑着摆了摆手,“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只要你那个儿子以后不再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的心眼儿就没有那么小!”
张劲的话很明显,就是告诉刘老爷子。‘事实上我原谅的只是你,你来我这里治荐啥的都行,但是千万别让你儿子再出现我眼前”
而那句‘只要你那个儿子以后不再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的心眼儿就没有那么小!,完全可以解读为,‘如果你儿子出现在我眼前,我肯定会小心眼的。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刘老爷子虽然当官不够合格,但毕竟也是人老成精,张劲的话里有话,说的又不是特别的含蓄,这老头儿自然听的明白。
“嘿嘿,你说得对。现在我看那小子也是不顺眼!你放心,以后我肯定让他滚的远远的川仍然心怀愧疚的刘老爷子自然要顺着张劲的口气说话。
看到刘老爷子满脸堆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劲不得不插科打诨的缓解一下越来越尴尬的气氛:“行了,你就让顾大哥帮你搬东西吧,我还有一个病人要出去一下。”说完,扭头就走。
张劲刚刚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扭头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么,这个时间上门的客人在从前都有一个响亮的称呼,叫做‘恶客,!对了,鸡鸭鹅和塘鱼啥的今天还没喂,帮我照顾一下。”
扭过头来继续离开。
听了张劲最后一句话,刘老爷子愣了一下后,舒心的笑了,摇着头叹息说:“这小子,还是那么刀子嘴豆腐心……那个逆子真是对不起人家啊,六刘老爷子自然听出了张劲说这话的意图。也仿佛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两人就又回到之前没大没小,时不时斗斗嘴、斗斗气的融洽中去。
刘老爷子让顾司机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搬进小楼后,就让他离开了。
而彻底放下了一路上一直都七上八下的心的刘老爷子,也振奋了一下,换上了舒服的白sè汗衫,蹬上最舒服的老北京布鞋,端着食盆、食桶开始游走于鸡鸭鹅的棚舍和鱼塘之间。
喂完鸡鸭鹅和塘鱼之后,刘老爷子连身上沾着的鸡毛都顾不得摘,肩上扛着小土铲子,手里拎着小水桶,开始在菜园子里转悠起来,除草、捉虫、浇水;
又踩了一脚泥、弄了一ku脚水之后,刘老爷子才站在菜园子里直起腰来。
刘老爷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后,把下巴垫着手拄在铲子柄上,看着满园的绿sè,忍不住喟叹了一声:“一个多月不见,还真是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