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罢了。”
凌续扭头便走,他再与许夺锋相处一刻都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了他。
许夺锋坐在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嘲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怨得了谁呢。”
凌续回了房,刚推开门就看见珑玉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哭,珑玉见了他,眼中一片茫然,清醒来赶忙擦了擦眼泪,凌续急忙冲过去抱他,珑玉身上冰冷一片,烧着暖炉的屋子都没缓过他身上的冰凉。凌续心疼坏了,在他额发上吻了又吻,问道:“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珑玉哭的急了,鼻头通红,一抽一抽的梗咽道:“我梦到自己,还是在牡丹楼里,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我的幻想罢了,我醒来又看不到你,以为真的都是梦,或者是你不要我了。”珑玉放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紧紧抱着凌续感受他身上炽热的体温。
凌续顺着他的背拍着,柔声哄他:“玉儿乖,别怕,我只是出去练剑了。我这样日日与你腻在一起,再不练一下怕是要长出肥肉来,到时候你若是嫌弃我怎么办?”
珑玉破涕为笑,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昨日见了沈轻玄我就在想,可能世间上大多都是如他这般求而不得的,如我这样运气好的,怕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凌续想起许夺锋所谓的没有逼迫一说,心里嫌恶更甚,却没对珑玉说让他徒增烦恼,又想到许夺锋就算再是深爱,如今也只能一个人对着空屋子怀念过去,怕是全世间所有的财宝堆在一起也换不来他一个爱人。低头去亲他哭的有些肿的眼睛:“等从苍翠山庄出去,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师父,他们一定很喜欢你,再宴请些关系好的朋友,我们成亲吧。”
珑玉一双桃花眼睁的圆圆的看他,他从来都以为相公夫人之类的只是床上的荤话,此时被凌续正经的提出,耳边泛出霞红,难得有些拘谨道:“我……我是怕……谁家肯让儿子和一个”凌续知他在担忧什么,搂着珑玉亲吻,以舌顶开珑玉的唇齿,凌续如今与珑玉做的多了,在床事上突飞猛进,不一会就将珑玉亲的不知天地,再想不出去问质疑的话来。
“我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他们。”
朔州又飘起了小雪,凌续昨夜将珑玉的狠了,珑玉又哭了一场,又躺在凌续怀中睡着了,凌续不敢再离去,抱着珑玉盖上棉被,就这么静静看着珑玉的睡颜,这个人身上每一分都是他迷恋喜爱的。初次青楼的相遇好像并不美好,珑玉为了钱匍匐在他脚下,身上全身伤痕,后穴中还留着别人的液,又好像是从误喝了掺了药的酒与珑玉睡了一次后,渐渐对他上心,了解他,靠近他,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闹看他作。可能从最初只是对珑玉有肉体的欲望,这么说可能如普通的嫖客没什么区别,到底是低俗了些,却真的又是因为一丝肉欲慢慢燎原烧了整片心田。
想一辈子爱他,宠他。他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遇上一个让他从心底绽出喜悦的人来,花晨月夕,朝朝暮暮都愿与他一同度过。
朔州城内小雪断断续续的下着,季朝宗将身上的棉袍紧了紧,抱着刚买的热烧饼返回客栈,路边一个人喝的烂醉倒在地上,天寒地冻,季朝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怕这人要冻死在街上,却发现竟是沈轻玄。季朝宗大惊失色,赶忙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背回了客栈,叫掌柜准备了一桶热水送过来。
沈轻玄似是睡着了,他没有带面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雪进了屋便化了,如眼泪一样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季朝宗将他放在床上,替他先擦了擦脸。他仔细的看着沈轻玄,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憔悴了许多。
季朝宗紧张的去解他的衣服,沈轻玄身姿修长,薄薄的肌肉分布的恰到好处,充满男人野性的美感,季朝宗咽了咽口水,抱着他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