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挺好的,都好,”叶绝吐了口烟雾,有一阵没抽烟了,这味道还真是让人不太习惯,他想了想,继续说:“孙静有段时间可把你给想坏了,天天找人练手,搞得那段时间队里谁看到他百米外都得逃命,后来是扎达去接替了你的床位,胡一杰官复原职,他们副队长是钱棣雍,诶对,孙小静也当副队长了,来年训新人我估摸着他会比以前更狠,还有啊,你知道么,司南居然琢磨出来一款新菜,你猜猜是什么?红烧蚂蚱,真是卧草了,哈哈哈……”
叶绝笑起来,他看着管仲,管仲在看天,仔细看去,眼角还泛着红。
“……所以你好么,”沉默了老半天,叶绝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他不是傻子,他们这帮人眼睛都毒到了一定境界,他能看出来管仲跟以前大不一样,不论是体能还是格斗技巧,甚至于他现在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拆弹蹲个两小时,叶绝也不能确定,然而这不过才是两个多月,当初那个黑铁塔一样的贱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儿颓废也没什么生气,几乎让叶绝觉得有些陌生,他只知道那药物伤害了管仲的身体,却没想到有什么东西连同管仲的神一起摧残了。
“我啊……还好吧,过过日子,”管仲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干的像是缺水了几个月的黄土地,半响,他偏过头,看着叶绝:“你们都还好就好。”
叶绝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仿佛看到自己和管仲之间横了一道不大却深的鸿沟,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些回忆似乎也在这现实的老小区里被剪了一道口子。
两人沉默了很久,直到萧白回来了站在两人身后,身上还带着点儿烟味,声音更是听起来有些遥远:“是你表弟欠的钱?”
管仲听到这话,明显一愣,接着点了点头,萧白继续说:“管仲,去喝一杯吧。”
三人喝酒的地方是老城区里一家小饭馆,店主明显跟管仲挺熟稔,直接开了最里面的包间给他们,没人也清净。
萧白没多说什么,直接跟管仲干了一杯:“今儿破例一下,下次别乱喝,身体是自己的,朱可的负责范围还没有到d军区。”
管仲愣了下,酒瓶在桌沿上一磕,直接灌了一大口,38°的酒不算太烈,却也让他脸上立刻泛起了红。
叶绝也给自己开了一瓶,然后又去叫了几个热菜,再回来的时候,管仲和萧白换了杯子,没再那么大口闷。
“队长,我也知道我没出息,可我他娘的能怎么办,”管仲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我老是想起以前的日子,让我出任务让我去哪哪儿都好,可我不想这样,我没被任何人打败,我被自己打败了啊”
管仲的声音带着点儿哭腔,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曾经因为强烈的药物作用而异常亢奋过,也因为那可怕的作用而毁了他的身体。
“我就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什么都干不了,变成这样……”又是一杯酒下肚,管仲的眼睛红的更厉害,只是并没有那种被称为眼泪的东西流出来,“我不想抱怨,我就是有点儿……受不了……”
萧白没接话,只是定定看着管仲,叶绝坐在他们旁边,默默地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是一阵沉默,萧白终于开口了:“管仲,记不记得你刚来利刃的时候。”
“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