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萧白依旧是面无表情,带着他惯常的强大气场近乎是悠然的看着棒球帽站在水池边上,那条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掂着,极粗糙的质感,甩在人身上估计很疼。
“少校?”萧白距离水池边很近,大概一米的距离很方便棒球帽近距离观察萧白的表情,这人将帽檐往上提了提,叶绝看到了一双眼睛,单眼皮眼角上挑的厉害,据说这样的人冷酷薄情。
萧白发出极轻的一声嗤笑,棒球帽没管他自顾自得继续说:“你的手下现在清醒了的就这一个,除了这屋里的,剩下的七个人没你们这么好运,他们的待遇会相当不错。”
这话说的很轻巧,甚至带着点调笑的感觉,萧白平视着他,虽然倒吊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点搞笑,不过那不容人忽视的气场还是异常强大。
“啊老子操你妈!”
棒球帽的话刚说完,就像是配合他一样,铁门缝里传来了凄厉的喊声,隔着道厚实的门板听的还是无比清晰,那是张然的声音,不知道这些歹徒对他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被人扔火上烤了或者正在拿刀子狂剁。
头几声叫唤的都非常大,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支支吾吾的像是垂死挣扎的蚊子,一声一声的透过来像是一场针对人忍耐力的酷刑。
铁门那边水深火热,铁门这边也不好过,吊着萧白的绳子拧了一下,棒球帽手里的鞭子很方便的甩在他背上,打上去的声音相当沉闷,这种鞭子打上去,衣服不会破,皮肉也不会烂,只会红肿,肿到最后才会从里面一点点的往外烂。
叶绝在萧白被打第一下的时候终于喊出声来,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惊吓,他的声音急促凄厉,大吼着:“队长我操你妈,老子跟你们拼了!”
叶绝红了一双眼睛,声音也不像是自己的了,钱棣雍这时候也醒转过来,他先是愣了愣,等到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他浑身开始了剧烈的颤动,那根吊着他的绳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房梁上的结越打越紧,只是这破绳子相当结实,光叫唤没有一点要断掉的征兆。
队员疯狂的咒骂声和萧白安静的隐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打了几鞭子之后,棒球帽似乎听烦了这些人叫唤,对着领口处的麦说了几句话,立马就走进来好几个带着黑色头套的人进来,他们肩膀上都挂着ak47,快步走到水池边上,把利刃的队员拽过来,然后在他们嘴巴里结结实实的塞上了几块破布。
妈的,臭气熏天,叶绝胃里一阵翻腾,没猜错的话现在塞在自己嘴巴里的应该是双臭袜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脚这么有威力,熏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棒球帽见人都安静了,满意的把鞭子在手里甩了甩,蹲在萧白面前,小声说:“少校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掉你的队员然后加入我们,另外一个就是我们杀掉你,或者让你的队员杀掉你。”
棒球帽的汉语真的挺差,这几句话有点鹦鹉学舌的感觉,可内容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叶绝拼命地瞪着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耐心,现在不能冲动,他没有把握在最快的时间里抽出匕首然后干掉房间里这六个人,他必须要忍耐。
一直沉默的萧白终于开口说话了,听声音也知道他刚刚虽然没有吭一声却也忍得很痛苦,他的额角有汗流下,本来就花了的迷再次被润湿,沿着眉骨一点点往下流淌,滴落在水池里再看不见踪迹。
“你很擅长做白日梦啊,”萧白是这么回答棒球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淡淡的嘲讽,就好像现在被吊着的人不是他而是棒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