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多,”叶绝想了想,将头又扭回去,这么硬撑着时间长了腰可是很疼的。
“你希望教官回答你的问题?”萧白没有理他,径直问下一个问题。
“是!”叶绝愣了愣,坚决的扔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寻找答案,”萧白了压在叶绝腰间的腿,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是说,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
叶绝不解地抬头,完全仰视的角度,他看到萧白下巴那凌厉的线条,周正硬朗,抿紧的唇线几乎折出了一道折线来。
“我一直在看你们训练,你的成绩中等偏上,不算好但也绝对不坏,起伏不大也不会有惊险过关,但那应该不是你的全部实力,你在隐藏一些东西,太刻意太虚伪。”
萧白的声音像是铁,千锤百炼之后的冷兵器闪着寒冷的光,他微微垂下眼帘,审视的眼神可以刺骨:“你究竟在怕些什么?如果害怕的话你为什么来参加选训,利刃的训练有死亡指标。”
萧白蹲下来,手指戳向叶绝的心口位置,熟悉的一枪致命的方位,现在那里有一个有力的心跳。
“报告教官,我不怕死,”叶绝辩解,萧白不耐烦的打断他,声音扬了一个八度:“狗屁,没有上战场就说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异想天开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拿手好戏。”
叶绝咬紧下唇,绷直了背看着萧白,目光坚决,越过了萧白的头顶看向夜色深处。
“如果害怕的话,你立马给我从哪来滚哪去,别强撑着,那样只会让你在战场上死的更惨,利刃不是托儿所,没有让你美好幻想的时间,”萧白继续说,表情不变,眼神却越来越冷。
对于来选训的每一个士兵,萧白都不声不响的看着,虽然表面上的教官是管仲和孙静,可是最终决定士兵去留的还是这个利刃中鬼一般的中队长。
因为有权决定留下谁,所以萧白才会更加苛刻,甚至于到了一种不近人情的地步,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战争和杀戮从来都不需要人情,这一切的虚套套都不适合利刃,那舔血的锋芒会击碎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为会靠近死亡,所以萧白总是带着不像人的审慎和严谨,一点点的将人击碎,然后一片片的拨开,接着是耐心的考察,最后他才会决定哪个士兵会推开利刃的大门。
而那门内,从来就不是鲜花满地的美好。
这些天严酷的体能训练,让他大致了解了每个士兵的特质,透过那些细小的习惯,萧白可以想见每一个士兵在战场上的表现,虽然这只是他脑内的虚拟,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叶绝却不太一样,他似乎随时都很放松,偶尔会和教官争执,不过到最后他总会纠正自己的问题,这些其实都不算问题,直到有一天萧白发现这个三十八号,似乎太放松了,放松到什么都不当回事儿,然而细细探究下去,他发现这种放松来源于某种恐惧感。
极致的放松和紧张纠结在一个人的身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