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箱里堆满了没发出去的邮件,凌晨1点,凌晨2点,有时只写了一个晴,有时写下两三行句子,“今天,一个人吃了晚饭,糖醋排骨可以做开了,可惜叶桓不在家。”
如果
如果在舒蕴第一次约他到花树下,他没有轻蔑地骂上一句;
如果在七年前,他没有在那个男生过来吻他时就地回吻回去,让舒蕴看到;
如果在五年前,他在叹息桥下的诺言真心实意,许他一世家暖;
甚至如果在一年前,他没有叫隆盛砸了那个“家”,而是去挽回他;
一步错满盘皆输,何况他错了那么多,甚至只是替舒蕴想想,就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为他心疼。
叶桓靠在椅子上,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让心底的人受了委屈,活该。
他想着舒蕴一个人在房间里该是怎样的等待,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也只是笑笑,满腔的温柔他怎么要得起,那个真正温柔的人其实是舒蕴,许来家暖的,也是舒蕴,一许就是十年,他偏偏不懂珍惜。
袁诗拿了文件来,在门口想敲门,看到这一幕不敢说话,她愣愣地站在一旁,似乎看到叶总哭了,虽然没有声音,但她好像听到他在不停叫着的名字“舒蕴,舒蕴。”
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狼狈不堪,不再风流倜傥,却再真实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老板……你的文件。”最终袁诗还是打断了叶桓,犹豫了一会,“喜欢的话,还是去追回来吧。”袁诗这么说着。
“怎么追?”叶桓的手段都很花哨,实心实意地却不会。
“从他的兴趣爱好下手?”
也许吧,可以试试。
叶桓听从袁诗的建议,从网上下了做巧克力的课程,自己去买了食材,他特地的腾了一天的空档,将厨房搞得一片狼藉,自己做实验白鼠,他记得舒蕴最喜欢甜食,所以选择了一块白色的比利时巧克力图纸。
可是晚上,袁诗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她最喜欢的英文铃声像闹铃一样让人厌恶,“喂,谁?”
“袁诗。”相当颓唐、失落的声音。
袁诗瞪大了眼睛,困意全消,“叶总,什么事?”
“我的巧克力……”
“?”
“在小蕴楼下的垃圾桶看见了,包装盒也没有拆。”
“也许……这招不算好用吧。”袁诗噎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总裁。
叶桓闷声,“我……该怎么做?”袁诗似乎已经看到叶总呆在电话那头失落的表情。
“情书呢?”袁诗觉得自己太像一个狗头军师了,“也许试试情书,古老的用笔写的那种?不不不,不要一眼就看出是您写的,可以用银行的信封卡,嗯,如果他要扔,至少会读几行吧。”
第二天,“没有反应。”
“或者在楼下唱唱歌?
第三天晚上,舒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