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困惑,又深觉可笑,便回眼,不再搭理。
刘妈妈小心地奉了茶,便立在一旁当背景。
“母亲此来可是有什么急事?”钟敏喝下冰雁送来的药,漱了口,含了块薄荷糖,方淡淡地问道。
钟夫人使了几次眼,钟敏都装作没看到,
“夫人有话跟你说,让这些闲杂人等退下!”钟夫人气得干咳了两声,正待开口,站在她身后的钟玉梅忍不住先开了口。
刘妈妈惊诧地瞟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丫环”,暗自咂舌这钟府要歹也是世家,怎么会有如此不懂规局的下人?
钟夫人下意识地拉了拉开口说话的“丫环”,就听到钟敏眉眼一挑,眼含嗔怪地撇了一眼钟玉梅,慢慢用手将茶碗盖拔了拔茶碗里飘浮的茶叶“这位刘妈妈可是王爷专门派来照顾我的,怎么会是闲杂人等。母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刘妈妈算不得外人。”
刘妈妈诧异地瞟了一眼钟敏,又垂下眼睑。
“王,王爷……”钟夫人一下子有些慌,结结巴马地刚吐了两个字,一旁的钟玉梅已按耐不住心惊,脱口道“难道你已经侍候过王爷呢?!”
一嗓子吼出去才觉得不对,钟敏若真侍候了王爷岂会不知道他是个男儿身?他又怎么可能穿着女装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于是,钟玉梅一下子又冷静了下来,心里更加肯定钟敏是贪图上王府的荣耀,想霸占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许胡说!”钟夫人一时没料到自己女儿会这么沉不住气,又瞟见站在那当背景布的刘妈妈惊愕的表情,心里又气又恼又尴尬,不由轻声叱了钟玉梅一声,转脸又瞪了一眼钟敏。
刘妈妈缩了缩脖子,面无表情地继续当背景布。
“夫人,主子自那日回府回来,身子骨一直很弱,大夫让多休息,这会子吃了药一会儿又要该歇着了。”一直站在钟敏身边的冰雁突然开口了。意思很明白,有事赶紧说,要不就没时间了。
“你!”
钟夫人急忙拉住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女儿,沉着脸看向钟敏“你就是这样对待嫡……母亲的!母亲知道你还在记恨那日的事,可母亲已经将将惹祸的秦妈妈处置了,如今你也没事了,心胸怎可如此狭窄?”
心胸狭窄?
钟敏失笑,放下手里的茶碗,轻轻用手擦了擦嘴角“冰雁你去库房将王爷新赏的新茶拿来重新给母亲泡上,这‘锦绣银针’到底只适合我这样体弱多病的人。”
”是,九姨娘。”冰雁看了一眼刘妈妈“只是库房的钥匙……”
“瞧我这记忆,”钟敏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刘妈妈,烦你随冰雁去取一下。”
“……是,”刘妈妈早就觉得这母女间的气氛非常怪异,更怪异地是那一脸嚣张得毫不把九姨娘放在眼里的丫环,仿佛她才是主子,而钟家夫人竟很似是维护她的样子。她想要硬呆下去怕是不可能了,所以,钟敏支了这个借口让她出去时她也没强要留下。
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