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一会,俩兄弟又道:“还有昨日我们见到的那个少年,他今日一早向老先生辞行了。”
林怀君坐起来,感觉自己好似还没从那个梦中醒来,还在半梦半醒浑浑噩噩:“他走了?”
何晓道:“是啊,刚刚我们推你时,屋外有人来说他走了。”顿了一会,他神情有些不屑,哼哼道:“我们一来他就走,说他不是那个妖孽我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发现林怀君还有些痴呆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何家两兄弟对看一眼,轻轻试着推推他:“前辈?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猛地摇摇头,林怀君捏捏自己的鼻梁,闷声道:“昨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是一个名叫君伏的少年,生了很严重的病。嗯,还有一个哥哥,他叫柳玄英,似乎是位将军。”
知道他没说完,何家两兄弟都乖乖盘腿坐在他的身边,林怀君又道:“梦里柳玄英大雪中带兵出征,君伏去到jūn_duì必经之路为他送行。”
何晓一歪脑袋:“这么说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了?”
林怀君点头道:“是的。”
何喻喃喃道:“重病少年……他得了什么病?”
林怀君道:“不清楚,只不过听柳玄英说,似乎是箭伤。怎么了,你知道这个人?”
何喻回过神,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这倒不是,只是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嗨!不过这个不重要,只是前辈你提起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的确是有要说的,在林怀君看来,住进一间陌生的屋子,做了一个真实奇怪的梦,且此处十分不太平。只怕,这梦或许跟作祟的妖孽有关。
可惜梦中君伏不曾照镜子,林怀君不知是他什么样子,但如果他真的是作祟的东西,再联系昨日见到的那个少年……虽都能叫做少年,但明显后者要更成熟稳重,并且声线也有明显差距。
“我想……我可能有些头绪,这样吧,今日你们依照昨日说的那样,在村民中选出十位青年,确定他们没事后,给他们一人一件法器,教他们使用会了。我今日去找找村里的老人,先去证实一下,今日下午在这里会合。”
何家两兄弟没有异议,站起身穿了自己的衣裳,又在衣裳内翻出一沓黄纸和朱砂毛笔:“我们想了想,有这几个青年之外,还是给其他村民人手一张符好,毕竟我们不在里面。这邪祟妖孽也不知厉不厉害,把符纸给了村民好歹到时出了意外,还能有自保之力。”
林怀君也穿了自己的衣裳,将腰带层层绑上,他抬了眼,墨黑的发散在身后,难得有些慵懒:“好啊,你们想的挺好。只是我们身上带的符纸不够,只怕今夜要亲自用手画了。”
边洗漱边又商量几句,三人才分道扬镳,去做各自的事。
因林怀君点名要的青年,如今村里闲下的大部分是年迈的老人和妇孺。菩提村里,有棵又高又大的老槐树。老翁昨日给他们介绍了这棵槐树,说这棵树是他们此处的“姻缘神”。每每七夕年轻的男男女女会在树枝尖系上红线,以祈求心爱之人与自己携手。
来到这颗槐树下,许多白发老人坐在树下,享受着秋日带来的阵阵凉风。
林怀君向他们行了礼,老者们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