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琮念着笔记本上的东西,“远离人烟的独立房产?”
“moira只有左脚脚踝上有被长时间禁锢留下的伤痕,而且三年的时间里她的四肢并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的现象,这说明她是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的。”hotch说道,“可是她没能传递出任何信息,也许后来可以用她出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解释,但是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反抗会非常激烈,会不择手段的寻求生路,凶手必然需要一处足够安静的房产来安置她。”
“那这个呢?”巫琮又点了点笔记本上的写着的“医护人员相关”。
“怀孕期间会出现的状况很多,尤其是像moira这种被迫怀孕的女性,如果她在生下孩子之后没两天便毫不犹豫地把孩子丢弃,那么她在孕期尝试外力流产的可能性也很大。”hotch解释道,“孕妇可以使用的很多药物都是处方药,凶手比如有获取处方药的途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从事与医疗相关的工作,并且并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这也和我们关于他社会地位与性格的侧写相符。”
一个从事医护相关工作的人无论是思维逻辑性还是条理性都不会很差,而医护人员的社会地位恰好处于中上流甚至上流,一般人也绝不会去怀疑一个救死扶伤的人会是绑架qiáng_jiān杀人的凶手。
巫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hotch极其自然地伸手捋了一把他的长毛,接着说了下去:“我推测他已至中年,白人,从事医护相关的工作,单身,平时会是社区里的老好人,单位里的和事老,自信并且能力出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实际上他内心极为暴虐,他的妻子性格强势,一定程度上压制了他的暴虐情绪,但是她在三年前离开了他,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缘故,而那个孩子最后也没有活下来。”
hotch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发信息告诉他已经找到那个被moira丢掉的孩子了裹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被丢在路边,找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是气息奄奄,差一点就没能救回来。
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找到他的人封印了他身上活跃的国血脉,然后把他送去了教堂,接着他就会像所有父母不详被抛弃的婴儿一样进入领养系统,再之后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己了。
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hotch把手机放下:“凶手选择把孩子和母亲一起送回来,他并不需要生育过的女人,也就是说对他而言孩子的出现意味着这段关系的结束,但是他也没有杀掉受害者,他希望受害者能够抚养这个孩子,如果说moira的死是因为他的血脉导致的,那么这种送归的行为并不仅是被返祖血脉的习性影响,也是他自身愿望的具现化,或者可以说,这是对于某种缺憾的弥补。”
甚至于他可以做出推测,凶手孩子的死亡是因为凶手的缘故,所以凶手才会把孩子交给母亲来照顾,而不是杀死母亲留下孩子。
对于巫琮来说,hotch所做出的侧写详细到让人怀疑其真实性的程度,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术业有专攻没事随便质疑别人的专业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因此他也就是听过算过,扭头跳回床上研究那份地府的裁决书有没有能够钻空子的地方。
让他维持这种要命的形态一直到回国为止?
他一定会疯掉的。
hotch看了一眼努力想霸占整张床然而连一个枕头都霸占不了的小白团子,拳头抵在嘴前干咳两声,把到了喉间的笑声憋回去。
夜色渐深,指针走向十一点时他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放回公文包里,去接了一盆温水端出来,水很浅,恰好能淹没巫琮的半个身子,小白团子在水里滚了滚,又在hotch放进来的毛巾上蹭了蹭,毛湿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