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都在方才的滋味里,对他嗓音间的沙哑,半分不觉:“绝佳!”
毫不吝啬的赞叹完,她握住他复又夹起先前那颗的手,凑上前将余下的半颗咬进嘴里,抬头含糊不清的开口:“你自己尝。”
他眸子里含了笑,依言取来一颗送进嘴里。咀嚼几口后他皱眉:“怎的滋味这般奇怪?”
她暂且放下筷子从那碟千丝球里抬头:“当真?”
他很坚定:“我手下做出的东西,我作何要无故贬低?”
季绝浅花花肠子有几根,夏天依一清二楚。他要犯事儿,她偏就不让。
挑了一颗炸得金黄的球,她先自己咬去了一半,然后把余下那半颗给他:“我尝着还不错,你试试这颗。”
小心思被瞧破,季绝浅也不恼。俯下身子吃了,端起盘子起身:“去圣心宫。”
这御膳房实在是热,夏天依依言跟在他身后出门。
路过御花园,夏天依忽然就想起了最爱来这处闹腾的挞承雅。戳了戳季绝浅的手臂,她问:“可有承雅的消息?”
季绝浅摇头:“莫宁还不曾来信。”
正说着,就见前方布书手里攒着一只白鸽匆匆而来。
“皇上,莫宁来信。”
两人对视一眼,颇为无奈。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解下白鸽脚上绑着的信纸,季绝浅展开一目十行。他面上神情渐变,看得越多越深沉。
夏天依瞧出异样,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信纸。
他顺势递给她,然后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当承雅当真是去游历?莫宁信中说她是寻温书言去了。”
夏天依也不看信中内容了,瞪他一眼开始教训:“那你作何那般神情?承雅有心,难不成你还觉着我温大哥不配做你这皇室的驸马?”
面上神情之较真,好似只要季绝浅敢说一个是字,她就要动手一般。
“若是他能让承雅入心,自是再好不过。”他神情骤变,还不是只因温书言性子太倔强。那人对夏天依心思太重,他怕承雅会满身是伤的回来。
夏天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连带着语气都跟着他认真起来:“承雅那般性子,与温大哥倒是互补得很。温大哥不是狠心之人,不论他心中如何想,这一路都是不会委屈承雅的。”
季绝浅点头,温书言的品行,他还是相信的。既然小丫头存了心思,那便让她试一试吧,他私占了夏天依,总该是要还他一个的好。
左右挞承雅身后还有他,就是受了挫回来,他也有法子让她好起来。
良久,他才握住她的手,指给她看前方的亭台:“那处风景不错,去坐坐?”
夏天依不动:“你先告知我若是承雅当真带回温大哥,你会如何?”
季绝浅笑,屈指轻点她额际:“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般不讲理?”
她小声嘟哝:“谁知晓在这事上你是什么主意。”
惩罚般的捏紧她鼻尖,在她怨愤的眼神里,他笑弯了眉眼:“你想如何,我就如何。”
她眼中光亮骤然聚齐:“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他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像我爱你,绝无悔意。”
光天化日之下被他如此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