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的锁住。
随着蛊虫将出,她开始呼疼。手下使出的力道,愈加重。好在她指尖圆润,否则温书言那手心还不知要被她弄成什么样子。
她难受,温书言更不好受。内力流泻太快,那蛊虫还时不时的躁动,喉间渐渐的涌上腥甜,顾忌着不能留下痕迹,他死命的忍着。
嘴里的咒语念得更急,那蛊虫终是被他导入体内。
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鲜血挂上嘴角。他也不擦,透着凉意的额依旧抵着她的,双眼里都是她的面容。看着她渐渐放平的眉脚,他唇角缓缓勾起,真好,往后她再也无须受这折磨。
估摸着季绝浅该要回来,温书言安置好夏天依,回到原位先是解了挞承雅的穴,将她脑袋挪回自己膝上,而后端起茶杯作势在饮。
蛊虫入新寄体,最多安分半个时辰。他不能久留。
是以季绝浅才走到床榻边坐下,他便起身:“如何,布局可有带回有用的东西?”
季绝浅满腹心思都在夏天依身上,哪里有闲心去看温书言面色?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十六将解蛊之药给了他。”
温书言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便好,这便好!”
身后的挞承雅被挪动两回,这下也已经醒来。坐直身子揉揉眼,她有些莫名:“什么解药?”
好巧不巧,正好给了温书言缘由:“我送五公主回去。”
季绝浅不愿让挞承雅见着这些,自是没有异议:“也好。”
也不顾挞承雅的意思,温书言拎起她的领子就往外走。临到大门,又停了下来:“前两日家中来信,说是商行出了些问题。原是前日就要走,因着天依,才拖到了今日。现下已有解法,今日我便走了,你与她说声。”
季绝浅循着话音看去:“不等明日?”
温书言摇头:“不了。”他自嘲的笑笑,“待她醒来,怕是我又不愿离开。”
月色很撩人,无端让人生起离愁别绪。越看,越不舍。
摆摆手,他推开门拎着挞承雅出去:“季绝浅,好生待她。”
未说尽的情丝,尽数关在那扇木门后。
带着挞承雅回到她的住处,温书言转身就走。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不认为有什么送别的话要说。
显然,挞承雅并非这般认为。
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挞承雅仰头看他:“你走后,可还回来?”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温书言摇头:“我也不知。”
身子的不适越发明显,温书言不再给她多言的机会:“有缘再见,你我就此别过。五公主进去吧。”
挞承雅撇着嘴,最后只说了一句:“那你攒着途中的趣闻,下回来时讲与我听可好?”
鬼使神差的,温书言点了头。
小公主这才欢欢喜喜的进门。
当夜,温书言回到将军府与老将军匆匆别过,拾好行囊带着随身侍卫直接离城。
……
拿到解蛊之药,季绝浅不敢耽搁。将夏天依抱入怀里,就着手边的那壶水冲了药,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她不醒来,季绝浅如何都是睡不着的。褪下外衣在她身侧躺下,他侧过身子专注的盯着她的面容。
夏天依醒来,是在寅时。
季绝浅看着她眼睑微动,一颗挂在悬崖上已久的心,这才落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