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的困意分毫不落的被夏天依入眼底,她手下使力,直接拉着人朝床榻扯:“不急这一时半刻,你先小睡半个时辰再去忙。”
困乏是真,季绝浅凝眸思索不过片刻,就欣然应允:“也好。”
随即便褪下沾了灰尘的衣物,脱了鞋袜在她身侧躺下。熟悉的气息入鼻,夏天依嘴角勾笑,下意识的就凑进了他怀里。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季绝浅没有拒绝的理,将她牢牢的扣在身前,他闭眼:“睡罢。”
她却挣扎着从他怀中抬起身子,手肘撑在他胸膛间专注的盯着他:“所以先前那阵突然的疼痛并非空穴来风。”细微的停顿,“关于忘年蛊,你还有事瞒着我。”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季绝浅难得的不敢与她对视。不着痕迹的移开眸子,脑中在不停的思索该用何种方子压下她心中的怀疑。
偏夏天依这时格外的机警,看他偏了头,直接伸手握住他坚硬的下巴强使他与她对视:“此事与我相关,我本就有权利知晓。真相我早晚会明白,你若是这时骗我,我不会原谅你。”
这幅倔强的模样,一如当年。
下巴就势在她手心蹭了蹭,他握住那只有些不老实的手往下移放在自己左胸口,而后在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下将事实一一相告:“你体内的幼蛊已经被唤醒,所以后续,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尽快处理完这件事。后续不得空,我怕是没什么时辰陪着你。”
心中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说的不算含糊,夏天依理解得透彻。
“幼蛊以血而活?”
知道她是想到了不久前经历的疼痛,季绝浅本就不打算将一旦幼蛊被唤醒,若是十日内无法解蛊便要香消玉损的事实相告,当下便顺着她的话意点头:“是。”
因着想起这未知的十日,他嗓音里难得参杂了几分暗哑。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将解药拿回。他也怕,单凭他的力量,无法让她安然无恙。
这些不定因素,不敢让她知晓半分。
半搭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薄唇贴在她的额间开开合合:“你一人我会不安心,所以这阵子,承雅会与书言一道过来陪你。”
至于因何不安心,夏天依心知肚明。几个时辰前自己的模样尚清晰的留存在脑海,她自觉一人很难熬过去:“好。”
奖励般的在她额角轻吻,季绝浅未在答话。她跟着安静,闭上眼极快的入梦。
再醒来,身边人已不在。探手过去,就连先前他躺过那处的余温都已散尽。简单洗漱过后走出内室,意外的见着温书言与挞承雅。
季绝浅是说过让这两人陪着她,却不想这么早就来了。
挞承雅贪睡,她心中知晓。
细微的脚步声入耳,温书言放下手中温茶抬眸去看她:“起了?过来用膳。”
夏天依这才发现,两人落座的那方矮榻边上,安置着一只小瓷炉。瓷炉灶膛里不断的冒着小火,一点一点极为耐心的烧着上方架着的小锅。
随着温书言揭开盖子,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发散开。
本是被困意扰到的挞承雅,神了。
款步走至矮榻处,夏天依先端起那盏无人碰过的茶抿了几口润喉:“你做的?”
朦胧的水雾里,她面容明艳,蛊惑人心。
温书言强自镇定心神,不着痕迹的移开与她对视的眸子,笑着点头:“许久不曾熬过,今日乍然拿起这套,竟有些手生的厉害。你尝着,味道如何?”
话音落,他也已经盛好一碗,夏天依从他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