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绝浅伸手,捉来已经歪回原位的那人,放进怀中抱好,轻声去哄:“踢也踢了,可是解气了?”
被禁锢,今日格外需要自由的夏天依,无意识的开始哼唧。手脚乱动间,时不时的在他身上留下些疼痛感。
季绝浅也不恼,微微侧过身子将人半压在身、下,双臂用力,更紧的将她圈住:“乖,今日先安稳睡一觉,有气明日里醒来再发。”
不知是被他压制住了,还是听了他的那番话,怀中人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她的安静太明显,季绝浅翻身,重新回到床榻上躺好,手臂却没放开她。为她拉好身后的被子,将人圈进怀里,随即自己闭上眼。
黑夜里,他的呼吸逐渐绵长。一直不曾睡着的夏天依,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抬头,恶狠狠的瞪过一眼,泄愤般的一口咬在他横在她身前的手臂上。
奈何,常年锻炼下,他浑身的肌肉太硬,她那一口下去,除了磕到自己,什么伤害值也没有生成。
余光觑到她愤愤的面颊,季绝浅紧闭双眸,十分懂事的,装睡。
泄愤不成还误伤自己,夏天依很是不快。脑中想到片刻前他许诺的有事明日再算,她轻哼一声,扒拉开他的手臂,自行滚到里侧闭眼。
已然被判了罪行的永安王爷,很是安分的不曾动弹。
难得今日无须早朝,季绝浅在卯时醒来一回,看一眼昨夜不知何时又滚到自己怀中的夏天依,闭上双眼继续补眠。
夏天依昨夜睡得晚,今日便开始贪睡。营帐搭在僻静处,周围安静得很。这一睡,就睡到了辰时三刻。若不是营帐外挞承雅与挞承修打闹的动静大了些,怕是这时还不会醒。
抬手揉了揉尚还有些迷糊的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睁开。身侧有热源,一波接一波的往身上蹿。她皱眉,骗过脑袋看了一眼身侧,就见一向早期的那人,还在床榻上窝着。
夏天依心里还挂着昨晚与他争论一番后他毅然离去的背影,目前,并不想理他。
傲娇的哼唧一声,她也不开口,直接起身从他身。上略过,在床榻前寻到自己的鞋子穿上,下了地自去洗漱。
已经洗漱完的季绝浅仍旧半靠在床榻一侧,挑着眉看她动作。
被人如此盯着,夏天依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最后擦完手,她直接无视帐内摆着的那份早膳,转身就朝帐外走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刻意亲手备好早膳的某人,哪里会放她走出这道门?
夏天依才伸手要去撩帐帘,就被人由身后抱入怀中,一双手,被他牢牢的禁锢。
她不依,开始挣扎着要退离开他的怀抱。
季绝浅手下力道更大,把人牢牢的圈在身前,脑袋搁在她肩颈处,柔声低语:“昨日里是我的错,我认错。”
夏天依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那你且说说,错在何处?”
他也是愿意宠着,看她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就松了一只手去揉她的鼻尖:“不该与你争辩,不该离你而去,不该留你一人在帐内。”
说了一大堆,却不曾有一个说在点子上。夏天依抬手拍掉他尚在自己鼻尖停留的手:“就这样?”
他偏头,开始在她下巴处轻蹭:“难不成你还要为夫心无芥蒂的说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