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承修嗓门之大,直震得园中花草乱颤。时不时的有风拂过,这话,也被带着在空中散开。
挞承雅被他陡然炸裂的大嗓门吓到,硬是愣怔了好几秒。待反应过来,直笑得挺不直腰身。开口吐出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词不连意:“王……王嫂,你可知……可知在挞国……”
该是接下来要说的,是重中之重。挞承雅拉着夏天依的手臂使力,站直了身子,强自忍着笑意,极快的吐出一句:“女子若是碰着男子的脑袋,便是意味着私定终身。”
说完,看一眼她王兄渐渐有些变色的面容,笑得更是欢快:“其实,承雅觉着,王嫂将承修私藏进后院,也未尝不好?”
最先挂不住面子,红透整张面颊的,是尚未历经人事的挞承修。恼怒的瞪着挞承雅,他跳脚:“五姐你就不曾有过一个皇家公主该有的样子!”
挞承雅去揉他面颊上的软肉,笑弯了眉眼:“该要嫌弃的,是我未来夫婿,不是你。”
说完恶作剧般的,手心上移,作势就要去摸他的脑袋。
挞承修看着她逐渐变得狰狞的面容,吓得直往一旁躲:“五姐你想作甚?”嗓中颤抖,已是无处可藏。
偏就一向在他们面前端庄娴雅的王嫂,这时还要插进一脚:“啊?原是不知挞国还有这等习俗?”惊叹完,她开始垂眸思索。不消片刻,就拧着眉妥协,“既如此,那就只能委屈十四弟偷住来后院。”说完视线移到季绝浅身上,很是真诚的发问,“王爷该是不会有意见?”
不等季绝浅开口,挞承雅已是伸手拖住作势要逃离这可怕之地的挞承修,笑弯了身子。
挞承修则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两位女子,心中阵阵颤抖。世间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先辈诚不欺我!
看王兄并未生出回话的意思,挞承修急了:“王嫂,这等事可做不得!即使只是玩笑之语,也不好随意拿来说笑!”
看他急红了一张脸,挞承雅更是欢快:“十四弟你还有何好不满的?王嫂国色天姿,一般人可是连肖想都想不到。如今美色天降,你还挣扎个什么?或者,难不成你心里王嫂还配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别说回答是,就是开口,挞承修都失了勇气。看一眼已经渐渐变了脸色的王兄,他战战兢兢的拖出唯一的王牌:“五姐你若是再胡说,王兄那处,有你好受!”
只顾着自己欢快的挞承雅,这时才想起,另一位当事人,一直就在身边站着。
面上的神色尽数敛,她一瞬间严肃,然后敛着眉眼去问夏天依:“王嫂。方才发生了何事?我们怎么在这处?”
语音之柔和,与片刻之前的咋咋呼呼,判若两人。
押对了王牌,挞承修连忙跑到王兄身后站着,极为鄙视挞承雅的举措:“五姐原来也就这点胆量?承修还以为该是已经无法无天。”
只是挞承修也忘了,笑闹他的,除了一个挞承雅,还是有一个夏天依。
就在挞承雅与挞承修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时,夏天依的嗓音如平地惊雷般炸进挞承修心里:“今日是我动手在先,既已玷污承修清白,承修自此就在王府留下罢。”
察觉到王兄身上开始散发的冷意,挞承修默默的后退了好几步,心里直在抽自己嘴巴子:让你多话,让你小题大做!好端端的提甚男儿头摸不得?
在挞承雅绷不住再次流泻出的笑声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季绝浅,视线在挞承雅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落在夏天依身上。
被如此高强度的视线直视,挞承雅很没骨气的再次装痴:“王嫂,好似方才有鬼魅袭身,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