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闹腾的挞承雅几人,夏天依转身回中堂继续处理那些琐事。
有管家的协助,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直到巳时,王府门外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造访。
既然皇帝说了晚膳再来,皇室中人也就默认了都在那一波。白日里来的,多是些朝臣。
季绝浅把挞承皓几个安置在后院消遣,自己赶去前院中堂,与夏天依一起待客。
说来也怪,莫箫这类与季绝浅真正交好的,没一个来访。倒是那些平日里与他不怎么对盘的,早早的就带了贺礼上门庆祝。
范之源来时,已近午时,中堂里陆陆续续的坐了好些人。季绝浅携带夏天依,坐于上方的主座,下面按着来访顺序以及默认的尊卑长幼,一一排位。
门外有小厮通报丞相来访,满屋子的人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看向门口。季绝浅握着手中酒盏,坐在那里只顾着与夏天依低声话聊,全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永安王爷与丞相不对盘,朝中人尽皆知。是也他这幅态度,倒也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那些宾客的视线,整齐划一的,全都焦在了范之源身后跟着的华服女子身上。
季绝浅如此不给他面子,范之源也不恼。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门,拱手朗声送贺:“得知今日是永安王生辰,范某备了些薄礼前来,还望王爷笑纳?”
上座人这才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酒盏,懒懒散散的起身拱手相迎:“相爷大驾光临,本王受宠若惊!如不嫌弃,就在府里用些粗茶淡饭?”
面上的神色,不见分毫欢迎。
正好这时小厮前来相告,午膳已经备好。季绝浅也不等范之源回复,毫不避讳的一手牵住夏天依,一手往前示意:“既然午膳已经备好,还请相爷赏光随本王移步。”
范之源大笑着谦让:“范某恭敬不如从命,王爷请。”
一路上,范之源有意将带来的那女子护在身后不让季绝浅见着。季绝浅只消看一眼范之源的神色,就明白了他拉着的那人是范丹琳。
在夏天依的手心轻挠几记,他弯下身子在她耳边提前请罪:“既然范之源今日带着范丹琳前来,说明他要准备动手。稍后在席间,我少不得假意逢迎。天依,你若是不想看,现下可推说身子不适先行去寻承雅几个用膳。”
夏天依瞪他,而后压着嗓音表示自己的不满:“王爷心里若是无愧,还怕我看着不成?”都走到这处了还推说离去,永安王府少不得被人诟病中馈之事。
揉了揉她的手心,他笑:“那你记得端稳了手里的醋盆子。”
夏天依傲娇脸:“真当我是分不清轻重的?”
在主桌落座,趁着现下四周无人,夏天依看着他低语:“绝浅哥哥,之所以愿意让你放手去做无须顾忌我,不止因为那是你的使命,更因我信你。”
我信你,所以你不可让我失望。我信你,所以等你,而你不可以不来,不可以在途中迷失。
未说完的话,两人心里都明白。
季绝浅紧紧攒住她的手,一字一顿:“这是最后一回,让你等我。”
身边陆陆续续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