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依接来,松开袋口的系绳,左手将那包不算多的饵料托在掌心,右手伸进去捏住几颗,直接投入池中。
饵料从天而降,池中的鱼儿闻到香味,一个摆尾就追逐饵料而去。
红色的锦鲤,在水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好看得紧。
待他们争抢完,激情褪去,又懒懒散散的停在水中,等待下一回投来的零嘴。
夏天依看得兴致颇浓,等他们游远了,又撒下一把。然后那些红色的身影,一如先前,毫不客气的开抢。
又连续投喂了三回,夏天依才将那袋口封好,然后递与季绝浅:“走吧。”
将它挂回原处,季绝浅随着她的步子往书房去:“看够了?”
她也实诚,停下步子转头看着他摇头:“不曾。”说完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只是若再投下去几把,它们该要撑到。”
池中每日都有专人负责投喂饵料,加之水中本就有鱼儿的天然食料,那些锦鲤,自是不会饿到。
想到身边这位也是一个一遇到吃食就没个节制的人,季绝浅抬手在她身后轻拍她的后脑:“往日里怎么不见心疼自己撑到?”
她走在他身前,季绝浅看不到此时她面上的神情。只是那陡然加深颜色的双耳,吸去了他全部的视线。
夏天依羞窘的同时,在心中庆幸:好在今日这回不曾与他并排而行,面上神情变化,他看不到。为了掩饰那份不自在,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那是因为我从不曾让自己撑到。”
季绝浅难得的不打算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直接伸手握住她娇嫩的耳垂,跨前一步走在她身侧,饶有兴致的偏头盯着她:“既然如此,王妃脸红耳热些什么?”
一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夏天依就明白这人又是起了逗弄自己的心思。
瞪他一眼,她直接抬手拂开他不规矩的手:“被王爷误解,生怕王爷生出些不当的看法,我心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还不能脸红耳热了?”
这长大了,随口编胡话的本是倒是跟着长了不少。季绝浅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绕过一道弯。在外人瞧不见的拐角隐秘处,直接将人抵在楠木柱子上,俯身靠近,鼻息贴闻:“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在乎这类面子工程。”
他双眼间的神色,专注得过分。夏天依回视,目光一样的认真:“我……”何曾在乎了?
像是知道她又要嘴硬,她才刚开口,季绝浅就夺去了她的话头:“你我从小一处长大,这么些年来,你何种模样我不曾见过?在我面前,你本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说话时,他极为恶劣的故意压下身子,吐出的气流,一一喷在她唇角,暧昧到极致。
夏天依哪里又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被如此调戏,又有了他那番言语,胆子直比天大。
垂落的双臂抬起搂在他脖间,脑袋微偏,红唇,遵从本心在他唇角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在他反攻之前,极快的将他推开,快步往前跑出这方隐秘的角落。
伴着轻快的脚步声,她轻轻柔柔,夹着得意的嗓音入耳:“王爷何时看我小心翼翼过?”小心翼翼的人,能做出这等事?
身后人不答话,夏天依也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不过十几步,一直笔直延长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