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好似,两人当真就是那般密不可分的夫妻。
季绝浅看过一眼,起床拿了外衫穿好。拉开门,果真地上用木盘装着好些洗漱用具。
拿了东西进门,夏天依也已经穿好衣衫,弯身正在套鞋。
两人极为默契的对昨晚只字不提,洗漱完,下楼用早膳。
早膳是由掌柜的准备的馕饼以及老酸奶。两人用饱,乘坐将军府前来接人的马车回府。
布局与车夫一起坐在外头。
“布局何时回来的?”出行几日,还不曾见过,夏天依原以为此行他并不与他们一起。
“昨晚上。”
“哦。”
一个在想事情,一个不知如何继续。谈话,就此打住,一路沉默着到达将军府。
马车停下,车夫放好下车架,与布局一起站在一侧候着。
扶着夏天依下了车,抬眼就见夏天成站在门边候着:“可算是回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在府外住了一宿,也不多陪陪二哥。”
话里含着浓浓的不满,夏天依听了挣开季绝浅的手,跑到夏天成身边挽住他的手腕:“这不是二哥有嫂嫂陪着,天依才敢任性一回。”
“就你最机灵。”
躲过夏天成来捏她鼻尖的手,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往里走。
如此黏妹妹的夏天成。视线一番搜寻,果真不见顾平川的身影。
主仆二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抬步跟上。
夏天成今日特意空出一天,打算好好的陪陪这许久不见的妹妹。上午便在院子里话些家常过了,用过午膳,夏天成原是打算带着两人去外间走走。
夏天依却不愿,西疆本就没甚好景致,出去看的也不过黄土青烟,倒不如留在院子里。
夏天成微一思忖:“不如等你午觉醒来,在你住的院子里架些器具,教你烤东西吃?”
夏天依脑中不自觉就想到了昨晚,那羊排的滋味,着实令人怀念:“最好不过。”语气上挑,眼中更是毫不遮掩的透着光。
夏天成伸手轻拍她的后脑:“多大的人,还这般闹腾。”
她委屈:“分明是二哥的意思,怎的还怪起我来。”
一见她这幅样子,夏天成瞬间没辙:“二哥的错,二哥的错。”
季绝浅坐在一侧,也不插话,安静的看着他们打闹。小时,她与他之间,也是这般无所顾忌。
夏天成中午向来不睡,送过夏天依回房,就拉了季绝浅回书房玩棋。
棋下到一半,有小厮来报:“将军,顾小姐来了。”
夏天成眼中一亮,放了棋子起身:“快些请来。”
这盘棋,自然是下不下去。季绝浅起身:“二哥,绝浅先行告辞。”
“也好。”
他前脚刚走,顾平川后脚就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来。
“还以为今日你不来。”习惯性的伸手接来那只碗,夏天成一口一口的吃下。
“知晓你吃惯了这个味,一日都离不得,我哪里舍得饿着你。”顾平川拿了帕子为他擦掉额间因为吃了热食微微渗出的汗,眸子里全是爱意。与那日的跋扈相比,判若两人。
这边两人腻歪得很,那处季绝浅出门一人在将军府走着。看来看去着实没甚好景。走过几处,没甚兴致的回了木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