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承雅毫不避讳。
原是闭目养神的人,没有丝毫举措。倒是挞承修,人小鬼大很是嫌弃的接了一句:“依王兄的性子,你觉得这是他的作风?”
挞承雅嘻嘻笑着,难得的不曾和挞承修争论。
等回到王府,已是酉时,布局不知是怎么回的,竟然已经站在王府大门候着了。见车停稳,忙过去拉开车帘:“王爷。”
“吩咐后厨晚膳在西乔园用,加三副碗筷。”
“之前备好的餐食是否需更换?”
“换,那一桌赏给西乔园丫鬟小厮。”
“是。”
一路笑闹着走至西乔园,刚推开门,挞承雅便连声唤着:“王嫂。”
青苑几个正在作女红,听闻声音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应答:“王妃在后院凉亭看书,还不曾……”待出门看清来人,立马行礼,“见过王爷,三皇子,五公主,十四皇子。”
“勿需多礼,将客人好生伺候,本王去一趟后院。”
“我和王兄一起。”
“我也去。”
季绝浅的话音刚落,挞承雅和挞承修便极快的接了。
挞承皓自然也是不甘落下的:“早就听闻永安王府西乔园后院景致绝佳,久过却从不曾亲眼一见,今日借了王嫂的光一赏,王兄意下如何。”
“有意你们也未必不会跟来,走罢。”自己身边走得近的几人,他又如何会不知晓其性子。
一行四人,又不急不缓的转向后院而去。
远远的,便见一人半靠在假山处,身上批了一件白底金线勾边的薄披风,似乎是已睡熟。
“王嫂怎的那般就睡了?”挞承雅小声的嘟哝,自是被季绝浅听了十成十。
“那不是你王嫂。”那身段,分明是玉霞。眉间几蹙,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外披想来是她为玉霞披上,这湖边本就风大,何况这时时辰已经偏晚,若是看书乏了睡下,没了外披,凉风习习,极易受寒。
耳边有脚步声,玉霞立马睁了眼,起身就见身上多了一件。拢好进怀里:“见过王爷,三皇子。”挞承雅挞承修她不曾见过,自是不认识,便只福了礼。
“礼。”越过她,季绝浅直朝假山后的凉亭走。
果不其然,本是看书的人,此时呼吸清浅,双眸紧闭,伏在亭外的栏杆上睡了。
看了眼手里的披风,玉霞心头一热,上前就要为夏天依披上,被季绝浅一个眼神阻了动作。
小时她也这般,看书看着看着便就地睡了,直到被他抱回府,仍是睡得香甜,全不知自己移了地。
季绝浅转头去看跟在后头的几人:“三皇子五公主十四皇子想看看此地景色,玉霞你带他们走走。”
像那时一样打横将她抱起,季绝浅直朝西乔园而去,对身后几道探究炙热的视线,置若罔闻。
到底不如那时的情景,他才起身,她便察觉到失重而醒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般的场景,索性僵硬了身子装睡任他抱着。